司睿诚把药接过去,递给了白锦愉。
她眼睛都没有睁开,就把药丸塞进了嘴里,喝药不难受,喝烈酒的时候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,但一口酒下去,没有一分钟,她就倒在床上睡着了。
司睿诚摸了摸她的额头,头发还湿着,刚刚应该先帮她吹干的。
郁松先给自己的手腕贴了一贴膏药,包扎了一下,才拿着银针过来:“那是安神药,一般人用半颗就能睡上一晚上,但小锦愉的情况特殊,我用了两颗,再加上酒送服,催化药性,让她尽快睡着,我再用银针帮她平复体内的血流速度,看看有没有用吧。”
“这两颗安神药能让她睡多久?”司睿诚坐在床边,心疼的看着白锦愉,即使睡着了,她的眉头还是紧皱着的,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。
“三天吧。”郁松说出这个三个字的时候,司睿诚差点就一拳打过去:“你说什么?你这是强性迷药吧,你留着这种药平时都在干嘛啊?”
“你管我呢,这是你在救你老婆,一句话,救还是不救?”郁松捏着银针,嚷嚷道。
“当然要救,接下来你要用什么方法,先和我说,再给她用。”白锦愉绝对不能送进医院,她身体上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。司睿诚此时除了相信郁松,也没有更好的选择,不过他要一步一步的监督。
郁松白了他一眼,开始认真的给白锦愉针灸。
最开始的几针都在手脚上,司睿诚就忍了,什么都没说,只是那双湛蓝色的眸子,带着深深的杀气,犹如雪山上的头狼,盯住了猎物般,紧紧的盯着郁松。
“要不我给你一颗安神药,你也睡会得了,你老这么瞪着我,我怕我一紧张扎错了地方啊。”郁松实在郁闷的不行了,本来一颗好心,自己受伤了还帮忙救人,结果家属就这么跟防贼似的盯着他,让他好伤心。
“不行,我睡着了让你有可趁之机么?你给我老老实实的,不然我随时可以吩咐外面的手下击毙你。”司睿诚就算是生病了,也是底气十足,无时不刻的不在护妻。
“还不是我吹啊,普天之下只有我能帮小锦愉了,你有把握找别人,你就把我击毙试试吧,我还告诉你,下一针我要扎胸口的位置。”郁松拿了一阵很长的银针出来:“信不信我,随你。”
盯着郁松看了半晌,司睿诚还是没办法的妥协了:“隔着衣服扎,不许用手碰。”
“那还怎么扎,心脉那么危险的地方,你不让我辨别好,扎坏了怎么办?我天天说医者父母心,你就不能不把我当成个男人么?”郁松又把他的那一套大道理搬出来。
“你给我打住,你自己是不是男人你自己不知道啊,我说不行就不行,你的医术几斤几两我很清楚,扎不准我就让你胸口上开花。”司睿诚郑重的警告他,这方面他决不妥协。
“行,行,你厉害。”郁松无奈的点点头,捏着银针的尾端,距离白锦愉的皮肤很远很远了,司睿诚还紧盯着,恨不得把眼睛都瞪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