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会呢,”还记得那副油画中那位美的倾国倾城的女人,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丑闻?
“我爸爸那时候只是个留学生,他违背了爷爷对他的期望,没有当兵,而是跑到了伦敦来进修电子工程,那时候我妈妈也在那所大学,他们不顾一切的相爱,却没能冲破阶级现实的枷锁,作为贵族,她没有权利选择和自己爱的人结婚,除非这个人也刚好与她门当户对。”
司睿诚揉着太阳穴,躺到床上,他从不以自己有一半的贵族血统而感到高兴,他甚至都不喜欢别人赞美他的长相,因为他觉得那是他痛苦的地方,没什么值得骄傲的。
“那后来呢?”白锦愉听得痴迷,趴在司睿诚怀里,用自己的手代替他的手去帮他按摩。
“后来他们决定私奔,我妈妈要抛下一切荣耀,和我爸爸回国,可就在那天上午,爸爸忽然不告而别,妈妈找遍了机场也没有找到他,后来她又不死心的多方寻找,最后她派去的人在中国找到了我爸爸,那时候他已经因为一场意外死亡了。”
“意外?什么样的意外?”连白锦愉都感觉到了那场意外出的有点离奇,她下意识的问出口,却看到司睿诚脸上更加痛苦的表情:“说是从飞机场出来的时候遇到抢劫的人,可他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少,就被连捅了十几刀,内脏出血,送到省医院的时候就抢救无效,死亡了。”
听司睿诚意思,他根本无法接受父亲那样的死因,简直太不合理,可惜那时候他还在她妈妈肚子里,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在长大后,不断的遗憾着。
“我爷爷奶奶就这么一个儿子,白发人送黑发人,他们都伤痛欲绝,险些我奶奶就也跟着走了,大病了一场,我爷爷自然也不肯罢休,几番调查,都没有结果,但这样离奇的意外,谁都很难接受,我想那时候我妈妈应该是最痛苦的,她总觉得是她的执念害死了我爸爸。”
司睿诚侧过身,埋首在白锦愉怀里,将这段不好的记忆,慢慢消磨掉。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这些事会让你这么痛苦,早知道我就不问了。”白锦愉像哄孩子一样摸着司睿诚的短发,尽量温柔的去安抚他,但她也知道,这样的痛苦是很难抚平的。
她的童年也十分不幸,见证了许多父母之间的争吵,以至于她的内心留下阴影,相比之下,司睿诚要坚强多了,如果不是他主动说出这些事,她可能一辈子都猜不出,他的命运也是这样的坎坷。
“你道什么歉?作为夫妻,我本来就该和你之间没有秘密,除非你不愿意与我分享这些……痛苦。”司睿诚没有用童年记忆来形容这段,他说的是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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