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也是从那时候我吓坏了,就不愿意再出去接触外面的人,之前也会对你怀疑来怀疑去的,把你当成坏人,是我太傻了,我和你郑重道歉。”白锦愉低着头,眼里充满了真诚与歉意。
“你不用和我说这些,在我心里从没有怪过你,对于你来说,没有了那些记忆,我就是个陌生人,一个陌生人对你好,知道你所有的秘密,你不怀疑那才是傻,我或许伤心过,但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全都忘了,现在看来,你不是自愿忘记的。”
她十六岁那年,司睿诚二十岁,他当时在特种兵部队服役,还没有机会去打探白锦愉的消息,之后他便出国了,一直到去年年底,他找到了契机,回国,来到云京市。
“可是我……如果你没有出现,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曾经忘记过什么。”白锦愉以为催眠对她没有产生任何作用,她还庆幸虚惊一场,结果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。
“也就说那些抓你的人催眠你,让你忘记了和我在一起的全部?”司睿诚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,记忆中,他一直是把白锦愉的事深埋在心,除了和爷爷奶奶说过,就没有和别人提过了,直到他回国,白锦愉这三个字就天天挂在嘴边上了。
难道是爷爷……
“是什么人不愿意让我记得你?我记得你又会怎么样呢?那时才十几岁。”白锦愉想不明白,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,为了这么点小事对她下手。
“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?你对那些人还有印象么?”司睿诚紧张的追问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紧张,是担心那些人还对白锦愉造成了什么不可磨灭的伤害,还是怕白锦愉说出的线索当真指向他的爷爷。
按照当年他们爷孙俩的情况,他是有可能做出这种极端的事的。
白锦愉摇摇头:“他们应该是还把我打了一顿吧,我不记得了,反正我醒了以后,满身都是伤,脸上肿的都不能见人了,之后警察和奶奶也问过那些人什么样子,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,我只知道有很多人,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,特别高大,模样却很模糊,还有一个人拿着一枚蓝色的水晶石在我眼前晃,反反复复的说着什么,我都记不太清了,是奶奶告诉我,那是催眠术,猜测那些人可能是要抹去我的记忆,把我带走,但被警察抢先一步救下了我。”
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,白锦愉差一点就小命呜呼了。
“那一年,我刚刚接手百宝楼就碰上这样的事,奶奶为了保护我,就很少让我出现在公共场合,渐渐的形成了别人眼中的高冷的形象,其实我也有苦衷啊,亲人对我的保护没有错,我没办法反对。”
“嗯,奶奶对你爱护有加,她是怕你再出事。”司睿诚捏了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:“你放心,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。”
“你确实要查。”白锦愉把手抽了出去:“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遇上这种事,现在看来,那些人很有可能和你有一定的关系。”
司睿诚被她忽然变得睿智的目光看得一阵心虚,忙解释:“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啊,我那时候根本没在云京,我要是知道有人对你不利,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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