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着眼睛,皱着眉头,痛苦全写在了脸上。
这是他的苦肉计么?还是他真的很难受?
白锦愉不敢去靠近,也就无法分辨真假,想起他刚刚打电话叫了人来,他肯定是死不了的,趁机快跑对她来说才是王道。
谁知她跑出卧室,楼下走上来一个人。
“真巧了我就在附近,你说闪电到的话要不要涨价?“他自顾自的说笑着,抬头一看穿着病号服的白锦愉,两人都愣了。
那人穿着灰色风衣,怀里抱着一个大药箱,戴着口罩,一头黄灿灿的头发,长度盖住了他的额头,却让一双细长的眼睛更加明晰。
白锦愉的第一个反应是,他不是军营的人,军人哪会做这种打扮?
她往后退了两步,那人摘下口罩,微微昂首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眉宇间尽显俊朗不凡:“不好意思,我看门没关,就自己进来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这里又不是她的家,随便进,白锦愉让开路,让他进屋。
“他情况怎么样?”询问着司睿诚,那人的眼睛却在白锦愉脸上停留,迟迟不曾移开。
“他在里面。”白锦愉避开他的视线,指了指卧室。
“你要去哪?”他不去看司睿诚,反而问起她的去向。
她能去哪?
她想跑回家。
“额,我……”但她不能直说,这个人是和司睿诚一伙的,肯定不会让她跑掉。
“如果没事的话,你来做我的助手吧。”他一把拉住白锦愉的手,把她往卧室里面拽。
“我,我……”白锦愉使劲儿挣脱着,却死活甩不开他。
这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?看她好欺负是么?
回到了床边,他松开白锦愉,开始检查司睿诚的情况。
说实话,白锦愉也不知道司睿诚什么情况,只一心觉得他在装,装柔弱,让她心软,不忍心丢下他离开。
“他发烧了。”那人从药箱里拿出体温计,一边给司睿诚夹上体温计,一边说:“估计烧的挺严重的,麻烦你去洗条毛巾过来好么?”
“他真的发烧了?”白锦愉还有点不相信。
那人回头看了她一眼,上下打量了她一番,问:“你是白锦愉?”
“是。”白锦愉心虚的点头: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“哼,现在军营上下谁不知道你啊,”他给司睿诚夹好体温计,又拿出退烧药来准备着:“你们真的结婚了?”
这个问题也是白锦愉该头疼的问题啊,她竟然和这样的人结婚了。
她不回答,那人也没有再问,开始检查司睿诚的伤口,嘴上还不停地说着:“这家伙花了一年的时间建这栋房子,他称这里为爱巢,老肉麻了,盖好后一步都不让我们进来,就是等着这一天,问他是不是有女人了,他也不说明白了,神神秘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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