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点急事,要先走了,明天见。”她若无其事地朝走进来的秦时定打招呼,绝口不提刚才走廊的事情,但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眼神。
秦时定随即将门关上,他已经猜到姜轻间话里的意味了,分明是想和他划清界限,还说什么明天见,恐怕离开这个包间的下一秒就会将他拉入黑名单,从此避而不见了吧!
他苦笑着摇摇头,问:“明天还能再见吗?”
姜轻间继续装傻充愣:“当然啊,你不是还找要我写歌吗?”
话音刚落,秦时定就猛地捉住她的手腕,将她抵在墙上,眼底是克制已久的狂风暴雨,似乎下一秒就会爆发。
他欺身压下去,声音低哑且失望:“明明看到了,为什么不问?”
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姜轻间无?忽略他身上雪松般的气息,有一瞬间她甚至想不管不顾地拥抱他,但是不能。
她不能这么自私。
她只能迎上他带着质问的目光,故作镇定:“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,与我无关。”
秦时定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样嗤笑出声,明明是笑着的,却让人不寒而栗:“与你无关?”
后背墙体传来的冰凉远不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,姜轻间仿佛被他裹挟进一片冰天雪地,浑身被冻得僵硬,无?动弹。
但还硬撑着演完这场戏,话如利剑:“没错,与我无关。”
这把剑分毫不差直插秦时定的心脏,霎时间让他痛得失去知觉。
紧扣着她的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顿了会,他冷笑着反问:“我要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你也不在乎是吗?”
他还不愿承认,还抱着一丝幻想,觉得自己在姜轻间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,以为用这种威胁的语气就能逼迫她说出实话。
但事与愿违,姜轻间毫不留情地戳破他幻想的泡沫,说:“你应该知道答案的。”
她的语气是那样的淡漠,淡到仿佛秦时定这个人从此消失在她眼前,她也绝不会有半点在意。
秦时定紧咬着后槽牙,从喉咙里逼出一句话:“姜轻间!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把我推给别人了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姜轻间,不再是缭绕在唇舌间难舍难分的姐姐。
姜轻间从未在他身上见过这样的神情,像一匹已经陷入绝境却还要做困兽之斗的野狼。
苦涩与绞痛蔓延至全身,但她还是沉着声发出最后一击:“那是之前,现在我只希望我们除了工作之外不要有任何的联系。”
秦时定忽地松开了扣紧她的双手,退后半步,颓丧地垂着头,自嘲似的笑了笑,随后说:“你不信我,甚至连解释的机会也不愿意给我就判了我的死刑。虽然你不在乎,但我还是要说给你听。她是我的邻居,她爸爸是我之前合作过的一个导演,刚才拜托我把他女儿送回去,仅此而已,我和她没有其他的关系。”
然后他转身拿起挂在椅背的外套,重新走至她面前:“如果你真的不希望再见到我,我会做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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