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,这是渡业丹剑吗?还是西雅楼的丹剑?有人能看出来吗?”有弟子踮着脚尖,只恨自己距离太远,这么仔细竟然也未看清虞兮枝是何时捏了丹丸。
“我见过池师兄的渡业丹剑,虞二师姐这一剑,感觉与那一剑的剑意并不相似?”“还记得西雅楼那对双胞胎吗?他们也来比过剑,剑意我也记得,怎么看上去却也不太像?”
却又有人惊呼道:“这是――!”
大家定睛去看,只见虞寺虽然被四圣剑意束缚,剑影却如游龙从空至地扫过,顷刻间便躲过了那些扑面而来的丹意,然而红红紫紫却并未沉底,有剑尖染了殊色,挑了剑意,竟然好似丝毫不怕被看破般,就这样在空中书写起来。
剑尖写符,剑意已经脱开符意,一划一道向着虞寺而去,然而符意却兀自留在原地,无数道神识连接着无数的符意,而符却又是丹粉画成,于是符丹剑三意,竟是同一时间出现在了虞兮枝的剑之中!
这世间,有人丹剑双修,有人符剑双修,也不是没有人三道都有涉足,可这却是全昆吾弟子第一次见到,这三意同时出现在同一人手中!
又或者说,有人第一次以丹写符!
两剑相遇,无数剑式在擂台之上对撞出雪亮的光芒,而这些光芒却又被红紫丹粉染色。
空中霞云已散,擂台上却好似自己升腾起了无数霞云,而虞寺与虞兮枝便是像是持剑于这些霞云之中穿梭,而那些分明战意四溢的剑光,此时此刻,却仿佛是这些色彩闪烁出的光芒。
济闻真人似是若有所觉,突然从座位上起身,走到了虞兮枝方才上台前所站的位置从,蹲身摸了摸地上碎开的青石地板,果不其然,从中感受到了熟悉异常的符意。
再看台上,虞寺身影在擂台之上腾挪,然而所点所到之处,已经遍布丹粉,他抬剑去抵御丹意,却又有符意同时绽开,再有少女足尖一点,揽剑上前。
济闻真人站起身,神色微微复杂,他一边恼火琉光峰的一念玄符剑竟然真的就这样被这少女学去了,难道竟然是这符剑好学?可江重黎明明用了整整三年才练成这剑,便是自己当时,从初次接触到成功出剑,也用了不少时间。
但一边又有济良真人的声音响起:“怎么,心疼了?当初我们雪蚕峰的渡业丹剑被她学去的时候,我也怀疑过人生,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你了。”
济闻真人于是回想起那一夜,济良真人远远看着擂台上的少女看了几剑,自己又顺着剑意便悟出了剩下几剑,手里的茶杯直接惊到了地上,一声碎裂的场景,心中这才有了些许安慰。
“昆吾有这样的后辈,吾等当高兴才是。”济闻真人摇头感慨道:“只是这样的悟性和天资,还是让人觉得,实在是有些……”
他想了想用词,竟然挑不出来一个合适的。
因为羡慕有之,感慨有之,叹服有之,怅然有之,欣慰更有之,五味陈杂,竟然一时之间有些语塞。
济良真人长叹一声,拍了拍济闻真人的肩,只觉得感同身受,不必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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