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瞻紧随其后,到了荣禧堂门口,沿途来来往往全是侯府各房的人,刚进门,永安后焦急催促请太医的声音,以及旁人大声控诉着于田不忠不义的声音,便都传了出来。
萧臻山当先进内,先看到一地狼籍,随后看到急得团团转的萧祺,眼眶泛红的永安侯,还有平躺在榻上的一动不动的长公主。
“祖母!”
他嘶声扑了过去,跪倒在脚榻上呼喊起来!
陆瞻也走过去看了看,然后回望着屋里每个人,这时候大家也都已经看到了他,纵然是事出当前,也都未师礼数,上前来拱手见礼。
来打招呼的人也包括萧祺,陆瞻望着他:“大将军英武盖世,不想也没有来得及防备殿下出事。”
萧祺叹道:“可恨我来迟一步。”
“三叔素来掌兵可是雷厉风行,如何还能让人跑了呢?”
萧臻山止住哭声站起来。
“怎么跟你叔父说话的?”永安侯虽然正忙到不可开交,但也没忘了斥责萧臻山。
萧臻山说道:“父亲不觉得此事十分奇怪吗?于田跟在祖母身边没有一甲子也有五十年了吧?他一个无后的阉人,贪图祖母的财产做甚?即便是他有贪财之心,为何如今才动歪心?三叔所说事发之情,不知还有没有人能作证?”
萧祺缓声道:“你这是不信我?”
“倒不是不信三叔,只是三叔既然也说到来没来得及拦住凶手,那么多几个人出来说说,也好尽快理清楚事情经过。”
永安侯听到这儿,也说道:“是啊老三,这事是有些奇怪,于田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?”
“母亲的侍卫居然一个不见!他们去哪儿了?宫人们居然也不在场?老三,你过来的时候难道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吗?”这时候永安侯夫人也出声了。
她这话仿佛问到了点子上,大家都认真思考起来,方才听说出声,心下着急,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,长公主身边仆佣众多,怎么可能会没有宫人在呢?萧祺到来的时候,就算赶不及去捉拿凶犯,难道院子里别的人就任由凶手摆布吗?
“赶紧找人!”永安侯发话。
屋里人立刻散开前去找人了。
萧祺望着离去的下人,而陆瞻望着萧祺,谁也没有打算会放过今夜的样子。
苏慕才出现在门口,陆瞻就发现他了,走到了门外。
苏慕旁边站着的侍卫附耳上前:“世子,萧祺不妥!”
陆瞻目光骤凝:“如何?”
侍卫看了一眼屋里,遂趴在他耳边细细说起来。
永安侯打发人去寻人后,这边很快太医也已经请了过来,永安侯着急无措,便张罗着报官,萧祺说道:“家贼闹事,传出去对母亲声誉不好,还是咱们自己私下查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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