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瞻沉吟了下:“对了,妙心的病又是怎么回事?”
宋湘道:“李大夫说她是情绪起伏过大引发的。”
说罢,她便把缘由细细与他说了。
陆瞻便也疑惑起来:“我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很温厚可亲的人,有时候甚至比我母妃都还要温和,她怎么会激动到引发哮症?她一个方外人,理应也不会因别的人和事动怒。我母妃可说了什么呢?”
宋湘默了下,环住胳膊:“我答应王妃不把这事外传,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属于她外人之列。”说到这儿她又道:“你什么时认识的妙心法师?”
“从小。”陆瞻道,“我记事起母妃就带我上寺里去进香,总之我记事起,妙心法师也就在那里了。”
这么多年的好友,那就更不应该会有争执了。
宋湘想想,又道:“法师脸上的伤疤,你知道怎么回事吗?”
“小时候问过,母妃说她是在原来的尼庵里,从高处坠落摔成这样的。”
“原来她在哪个尼庵?”
“这倒没问过。”陆瞻道,“我不可能对她过多关注。”
宋湘点点头。伸手拿起面前插了竹签的点心吃了两口。
“你进宫做什么?”她想起来。
说到这儿,陆瞻也郑重起来:“皇上上回让我拿了骆缨落马那案卷进宫,今日又让我去拿柳纯如的案卷。”
言罢,他便把柳纯如案来龙去脉说了,又道:“我猜想,难不成是这两桩案子有什么关联?”
“柳纯如也在洛阳任职,骆家也在洛阳,而且柳纯如的死与骆家出事时间相近,有关联也不奇怪。”
陆瞻点头:“我也这么想。所以觉得,皇上恐怕还是在想着骆缨的案子。”
“没有证据,谁能断定?但这些人都跟洛阳有关,那就十有八九是有关联的。只是,皇上到底想知道什么?”
“我在想,也许皇上关注骆家,并不像是只为骆缨的案子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?”
陆瞻神情郑重:“如果是想为骆家翻案,他为什么让我背着人拿骆家案卷?这是在朝中记了档的案子,他直接找当年审案的大理寺卿询问不是更直接了当么?他这么做,难道不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人?”
宋湘望着他:“他要防备谁?”
换句话说,身为皇权稳固的皇帝,因为一件早已经尘封的案子,他还需要防备谁?
这问题出来,便把陆瞻也给问住了。
满朝都是他说了算,他想要给骆缨翻案,就算是罪证确凿,只要找几个心腹大臣在朝上翻出骆家几桩功劳,那不是很简单的事吗?
一时无语。
宋湘看着舆图,忽然道:“对了,我今日听说洛阳骆家的祖坟被盗了,而且还是骆容的坟。骆家告官了,而这件事情,就发生在不久之前。”
“有这种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