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大富大贵。”江俨低声笑说:“多少人想被你提携都求不来,又怎么会阻了我的运势?”
承熹神色复杂,司易这人听江俨说过好几回了,却一直没见过人,半信半疑地问:“真的如此灵验?什么共命,我怎么从没听过?”
她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,似乎真有一种无形的牵系将两人连了起来,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先入为主,这才生出了错觉。
“皓儿呢?”
江俨答:“我娘带着他认人呢。”
承熹心口直发暖,整整一天的疲惫都被这句话熨暖了。先前江家人进宫商议亲事的时候,也说过会将皓儿视如已出,可承熹没敢对他们抱那么大的期待,起码没想到今日皓儿会被江夫人领着去见江家亲戚。
这不光是在讨她欢喜,还说明江家不怕外人说闲话,确实是打心眼里接受了她和皓儿
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,此时困意徐徐来袭,承熹刚阖了眼又被江俨喊醒:“知道你困,吃点东西再睡。”
承熹肚子里空空的,却用晚膳的力气都没有,喝了半碗粥就用不下了,在屋子里溜达了两圈勉强消了消食就躺回了床上。
江俨又喂了她一块点心,见她实在没食欲,也舍不得再为难她.方才合卺酒的苦香萦在鼻尖,与她肌肤的温暖成了一股别致的甜香。江俨贴在她额头上低低喘了一会儿,酒意愈深,声音也带了哑:“累不累?”
承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|腿上,小声哼哼:“腿肚子发酸。”
江俨任劳任怨地给她揉腿肚子,细嫩柔|滑的小|腿在他掌心,好像绸缎一般光滑,单是摸着都叫他眼里满满腾起血丝。
江家占地不小,前院嘈杂的声音却能传到此处,想也知道外头有多热闹。承熹打了个呵欠,清凌凌的眸子里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,见江俨神情清明,好奇问他:“散了席了?”
“没呢,要连着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,夜里也空不了人。”江俨说:“不过家中父兄都在外边应酬,不差我一个。”
没一会儿就见公主沉沉睡去了。江俨对着她姣好的妆容有点舍不得下手,偷偷亲了两口,才用湿帕子给她擦了脸。
缺了个洞房花烛夜,到底是有点遗憾的。好在今日席上请了四个画师,会将两人拜堂的场面仔仔细细画出来,留着将来慢慢回忆。
床铺又厚又软,他刚躺下去软绵绵的床铺就深深陷了下去。公主已经睡熟了,循着这处凹陷翻身落入他怀里,低声喃喃了什么,江俨也没听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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