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临走前我又去了一趟,把这画偷回来了。”江俨一派正经,明明是个正直的好青年,可但凡遇上与公主有关的事就变得无耻了,“公主的真迹怎么能落在他们手上?五千两挂了两天,也算是他们的福气了。”
承熹一时无言以对,听着这歪理认真琢磨了两遍,居然还觉得挺有道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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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承熹,跟你说话呢!”坐在承熹旁边的柔贵嫔轻轻拍了拍她,皇贵妃也问:“承熹想什么呢?今儿个总是走神?”
承熹回了神,忙笑说:“昨晚睡得迟了,有些困乏。”
她不解释还好,一这么说更惹人遐思了。淑妃揶揄道:“在想什么这还用说?待嫁娘的心思还不好猜?”
看出承熹跟皇后有话要说,众人陆续请辞了。
喊来医女给承熹请了请脉,医女先是笑着说了两句吉利话,这才小心回话:“公主胎位极正,只是如今胎儿还小,尚摸不出来是不是双生子,得等到下月才行。”
皇后又问了几样该注意的,叫她下去了。看承熹笑得眉眼弯弯,好奇问:“今日有什么开心事了,怎的笑个不停?”
承熹凑过去坐在她身边,抱着她的胳膊不说话,嘴角的笑弧度更大了些。皇后不满地捏了捏她的手,却想也知道能让她笑成这样的,也只有一直跟着她的那个江家小子了。
这些日子跟他家人常打交道,倒是挺有意思的一家人,入了宫仍不卑不亢,不刻板拘礼,说话做事也极有分寸。经商人家惯有的精明放在他们身上反倒不是缺点,为这家人添了灵气。
皇后看着女儿,目光慈爱祥和感慨道:“当初你在徐家的时候,每回回宫脸上都带着笑模样。那时候母后每每看着你的脸色,还欣慰你过得不错。”
承熹敛了笑,睁大眼看她,听皇后又说:“可现在再看你,才知道以前你那笑是虚的。如今这般模样的笑,才是真的。”
承熹眼眶微湿,忍不住伸手轻轻抱了抱母亲,又听皇后问她:“可是想好了?”
“想好了。”承熹点点头,亮堂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柔情蜜意。
“就算再合适的两人,也少不了磕磕碰碰。”皇后摸摸她的发髻,前两天听承熹身边的丫鬟来回话说:那侍卫十分紧着公主,一个小丫鬟给公主梳头发的时候梳下了好几根落发,这两天那侍卫连梳发都不让别人经手,自己给公主梳。
这发式虽然有些呆板,却也有模有样的,瞧着是练过很久的了。知道承熹打小就气血亏,孕期落发也是正常,不能补得太过。可那侍卫如此有心,皇后听了丫鬟的回话极是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