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熹心中欢喜,却冷着脸不说话。
江俨盯着她定定看了好久,总算醒了神,仰头严肃道:“公主,属下有一事相求。”
承熹冷着脸不答。
江俨闭上眼,把先前看过的史书回想一遍,认真给她背了一段:“大兴野史有云,太♂祖皇帝膝下第二女——静安公主与驸马感情甚笃,蓄养面首一人,并育有一女。”
承熹动作不由放缓,细细琢磨了一遍,也没听懂他想要说什么。
江俨又背:“景成帝时,睿芈长公主驸马早亡,养两面首。”
“本朝康乐长公主,与其面首相知多年,恩爱更甚往昔。”
见公主仍颦着眉尖不明所以的样子,江俨只好说得明白一些:“属下日日与公主形影不离,有碍公主名声。自请辞去侍卫一职,做公主的面首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食髓知味
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江俨静静看着她,“公主自小礼教维娴,属下无名无份却与公主行迹过密,必落人口舌,做您的面首才是上上之举。”
承熹脸色更冷:“是母后与你说的?”
江俨摇摇头。
承熹放下心来,重新把注意力转回他的伤口上,似心不在焉淡声道:“既如此,我嫁你便是。”
谁知江俨听了这话,先是一怔,顾自笑了好一会儿,又颦着眉尖:“此时不可。”
“那你想如何?”承熹又问。
“做你的面首。”
“你就这般轻贱自己?”承熹简直要气笑了,若是先前寻个好时机,江俨与她提这面首的事,她也不会如此生气。
可今日她气江俨,更气母后。江俨拿自己逼母后,母后却真的一点不留情面,往日的通情达理都不知跑何处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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