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没有感情又怎么啦?你和徐肃成婚还不是两眼一抓瞎就嫁了,哪有半分感情!日久生情才是正理。何况我二哥心仪你多年,他走南闯北懂好多好多新奇玩意,为人正直,说话又风趣,你肯定会喜欢他的!”
见公主垂着眼不说话,魏明珠紧紧挨着她坐下,揽着她一只手臂左右晃荡,像个小孩子一样娇声道:“承熹,你嫁进我们家做我嫂子吧!你这么好,天底下最好,除了我二哥还有谁能配得上你?”
公主无奈,只好道:“我哪里好了?说得好听点是我休了徐肃,可在民间平头百姓看来,我已经是休弃之身了。不过是因为我这般出身,没人敢堂堂正正说而已。呵,民间怎么说来着——下堂妇?是这样么?”
魏明珠瞪大了眼,作势恶狠狠地打了她一下,小脸一冷凶巴巴道:“亏我二哥心心念念想着你,你就这样妄自菲薄!哼,徐肃瞎了狗眼,你不知道这京城有多少男人伸长了脖子等着当你第二任的驸马!能娶到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说,还附带一个听话懂事的大胖小子,还能跟皇家结了姻亲光耀门楣!”
“你就是个香饽饽,娶了就能平步青云!你就这样埋汰你自己!?”
公主都没来得及来用帕子捂嘴,就笑出了声,笑得前仰后合,眼泪都快笑出来了:“瞧你这说得什么诨话!”
魏明珠叉腰站起,嗔怒道:“说的是不是诨话你自己清楚!我跟你说,回去好好洗干净了,准备进我魏家门做我的嫂子!再敢弄出什么幺蛾子我饶不了你!”
公主实在没话说了,明珠从小就说一出是一出的。看她气火上头的样子,她也不敢再开口,只能改天再作分辩了。
正巧这时,魏府大夫人派了个小丫鬟来传话说再过一刻钟便要开宴,戏台子已经开始唱了,让明珠这做主人的快去招待宾客。
宴席设在魏府的暖阁中,前面有一汪青翠池子,池子的另一端搭了高高的戏台子,此时已经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。人倒还没有坐满,一眼看去,却也只差最上席的几人未到了。
魏大夫人亲自起身来挽她,容婉玗推不过,只好坐在了正对暖阁门厅的上席,顺便让下人在她身侧添了一张小椅,是留给皓儿的。
坐在一干世家夫人的前头,跟魏老君一样坐在上席,她作为小辈实在有些尴尬。可多年来也慢慢成了习惯。所幸只需要熬过一场宴会的时间,并不算太长。
正和一桌的皓命夫人寒暄着,却见明珠从另一桌走近,附在她耳边小声道:“承熹,我刚只顾着说我二哥的事了,忘了与你说件事。”
容婉玗侧过脸去听,只听她说:“那个狐媚子也来了!”前半句是义愤填膺的语气,却又得意地补充了后半句:“我专门递了庚帖让她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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