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到一半,沈绵低声道,“前几日我姐姐过来,说是宫里的宁嫔娘娘小产了,还一口咬定是陛下的,说黄公公能够作证,可是黄
公公都死了,眼下皇后娘娘还在查呢。”
此等宫中秘辛,江星列最近几日太忙,并没有听说,听沈绵这样说,他心想,陛下如今是还没睁眼呢,要是知道这事,恐怕得
气死。
只听沈绵继续道,“你说,宁嫔娘娘真是好大的胆子,在宫里也敢胡来,我听姐姐说,她肯定难逃一死,说起来真是可怜,年纪
都没有我大,又早早地失了宠,做出这等糊涂事情,如今连性命都保不住了,可见宫里实在是个吃人的地方。”
宁嫔失德,沈绵震惊之余,也有些同情她,在别人面前不敢说,在江星列面前自然什么都敢说。
江星列对其他女人如何并不在意,只道,“她父兄送她入宫,也是得了无数好处的。”
“你说的倒是轻巧,可怜我们女人,如同工具似的被人摆布,不能自由,还要被男人用来当做筹码,她父兄倒是便宜了,那她呢
,她才多大,陛下都能当她爷爷了。”沈绵对江星列的说辞有些不满,直接说了出来。
江星列忙给她盛了碗汤,道,“绵绵心思山地善良,这事别人肯定都当笑话呢,也只有你想得这样多。”
沈绵叹道,“不是我想得多,我只是觉得,我们女人,不见得比你们男人差,若有朝一日,我们也能建功立业,入朝为官,那我
姐姐肯定是封侯拜相的人物,又何必屈居男人之下。”
江星列知道她的心思,好声好气地安慰道,“世道如此,女子总是要艰难些,我一己之力,只能保护绵绵一人不受这世道磋磨。
”
沈绵道,“我是运气好,能够嫁给你。”
两人吃过晚饭,便一起去了书房。
江星列虽然不用出门,但还有些事情要处置。沈绵倚在江星列身边看书,她从前是懒得看,如今唯恐肚子里的孩子像了自己,
拿出一副要考状元的架势来读书,看不懂的,白天还要去问沈老爷子。
江星列觉得,这也是沈绵多思多虑的原因。
不过,读书终究是好事。
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,都是骗人的。
“盛京现在如何了?”沈绵看了几页,想起来问他外面的事情。
“自然是固守城池,不论外面如何,都不会开城门,”江星列回道,“你不必担心,边境战事很快就会结束,最多到年前,援军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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