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皇城,都是易守难攻,关老将军作战经验丰富,让他老人家守城,实在大材小用。
江星列听到稳住朝政这几个字,就觉得头疼。
齐王能够策反禁军统领,那在朝中,必定是还有其他人的,江星列去排查了几番,也不过是区区几个拿钱办事的小人物罢了,再高一些的,就查不清了。
关老将军知道他的为难之处,提点道,“眼下没有什么比守住盛京更重要,陛下昏迷不醒,太子殿下又心软了些,这个时候,必须快刀斩乱麻,宁可错杀,不能放过,至于朝政之事~老夫说句不中听的。”
“东宫那里,就是把朝中要员全部压下,用自己的人顶上,那又如何,识相的,就该知道这是谁的天下。”关老将军不愧是杀伐果断的人物,这几句,让江星列恍然大悟。
眼下不仅是和齐王对抗的时机,也是排除异己,彻底掌握朝政的大好时机,那些不配合的,还想着用手中权力反逼东宫的人,也该一律收拾清楚。
都这会儿了,还有什么好客气的,谁不听话,就收拾谁。在关老将军看来,这些年轻人,手段还是太磨蹭。
江星列听完关老将军的话,便准备去和太子商议,还没离开,便瞧见关钰铃走上城墙,把一件大氅披到关老将军肩上。
关老将军颇不耐烦,道,“你说你,你一个女人家的,沈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那沈瓒小子又不在家,家里的孩子不用照顾,还是公婆不用照顾,你非要抛头露面,跑到这军中来,我一个老头子,让谁照顾不行,你还亲自来!”
关钰铃横了老头儿一眼,没说什么,只是和江星列见礼,然后站在一旁。
这里不比边境,自己的孙女,也不是未出嫁的小娘子了,如今在一群男人堆里贴身照顾自己一个糟老头子,要是传出去,还不知道那些人会说什么样的难听话,关老将军实在事心疼她。
江星列则道,“老将军身边没有亲近的人,还是大嫂照顾着更贴心,家里人都好,两个孩子在我院子里,岳母常与我母亲一起说闲话,并不耽搁什么,大嫂是巾帼不让须眉,谁敢说闲话,只能是那些人混账,咱们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关钰铃听了就笑起来,道,“还是世子最明理,我们家绵绵能够嫁给你,真是好福气,不像我家这老头子,好似我是女人,就差了男人一等似的。”
不管在其他人面前如何难相处,江星列对待自家的亲眷们,还是极亲近的。
关钰铃也深知这一点,和江星列说起话来,也十分自在,并不觉得为难。
江星列笑道,“这就是老将军的不是了,世间女子,大多不比男人差,大嫂更是其中翘楚。”
关钰铃听了他的夸赞,心中也觉得欢喜。
关老将军哈哈大笑,“行行行,是老夫迂腐,是老夫的错,日后必定一视同仁,绝没有偏见。”
江星列跟老将军再说笑几句,也觉得轻松了一些,这才离开。
送走江星列,关老将军对关钰铃说道,“这江世子高门出身,我听说那淑和郡主也是个厉害的女人,他身上倒是没有多少陈腐气,是开明的男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