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淑和郡主,沈绵行礼道,“这一回真是有劳母亲操心,儿媳当真感激不尽。”
沈绵这话自然是真心实意,半点不掺假,淑和郡主听得出来。
淑和郡主摆摆手,大方道,“这是什么大事,你快去坐下,静国公府和沈家是亲家,同气连枝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
说罢,她又看向郑氏,笑道,“我这可是真心的话儿,亲家母你教子有方,比我强多了,我可得向你好好打听打听。”
淑和郡主不是小器量的人,沈家有难,她自然帮的义不容辞。
郑氏忙回道,“说起孩子,还是郡主教得好,我家这几个,都是老爷子亲自教的,有我什么事情。”
两人来来回回说了几句,屋里头又热闹起来。
沈绵在苏秋湖身边坐下,安静听着。
苏秋湖拉着沈绵的手,道,“我也是一早起来,才听说沈家出了这样的事情,可把我吓着了,大嫂还好吗?”
她昨夜犯困睡得早,什么都不知道,今天一早起来,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乱子。
“放心,我没事了,方才喝了两碗保胎药,一点事情都没有。”沈绵大方笑道。
众人刚说一会儿,外面便有人来传话,说是嘉平伯府的夫人和赵王妃一起过来了。
她们一来,韩五娘子自然也来了。
沈绵昨日那几句,沈瑞当时也觉得是玩笑,毕竟性命要紧,钱财都是身外之物。
然而今日起来,想到他准备的聘礼都化作灰烬,要说不心疼,那肯定是假的。
沈绵把韩五娘子和沈瑞都请到自己院子里,事到如今,也没有大多要避忌的,就一起坐在院子里说话。
沈绵当然也不可能坐在旁边碍事,随便找个借口,就回屋了。
韩五娘子急急地说道,“没事儿吧,可把我吓死了。”
说着,她言辞间就带上了哭腔。
沈瑞赶紧安慰,“我没事,一家人都没事,瞧见火势不对,我就赶紧扛着老爷子往外面跑,就是呛了几口烟,不太舒服,不严重。”
韩五娘子擦擦眼泪,道,“你别是哄我呢。”
“没事,”沈瑞笑道,“只可惜给你准备的聘礼,都烧没了,尤其是那匹大红的蜀锦,说要给咱们家做嫁衣呢,都烧没了。”
韩五娘子在他手上拍了一下,“那些不过身外之物而已,我不看重那些,你人没事,我就该给好好菩萨烧香了。”
“我如今真是一贫如洗,家徒四壁,又老又穷,阿淳可万万不要嫌弃我啊。”沈瑞道。
韩五娘子本来在哭,听到这话,又狠狠打了沈瑞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