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劝道,“二夫人别生气了,我看老夫人肯定不知道这事儿。”
苏秋湖苦笑一声,道,“?我不生气还能怎么养,要是跟母亲说了,母亲肯定又得和二嫂吵架,自从安王和大姐姐离京,苏家就没有一日太平过,曾祖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,就这般冷眼瞧着,也不怕苏家真的毁在我们这些人手里。”
苏秋湖扶着肚子,只觉得心中一股憋闷。
这时屏风后传来脚步声,?江廷芳绕进来,看见她愁容满脸,赶紧坐在她身边,问道,“这是怎么了,二嫂不是刚刚才走吗,别是她又说什么糊涂话了。”
苏秋湖倚在江廷芳肩膀上,“没事儿,就是瞧着苏家式微,我又无能为力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江廷芳道,“可是为了二哥的前程?”
苏秋湖有些尴尬,她在丈夫面前提起这件事情,总是觉得气短。
苏家从她这个要这个,要那个,大概觉得都是平白得到的,十分容易,可是这些东西,是她的脸面,是她的尊严,苏家要得越多,她就越发地心虚气短。
好在江廷芳一贯是个不问人间琐事的贵公子,并不在意俗物,若是换了个势力的人,她怕是永远都抬不起头了。”
苏秋湖摇头,“不是我二哥,是苏家。”
“我曾祖父荣耀加身,才有了苏家的今日,我祖父这一辈,也还好,只是到了我父亲和兄长这一代,苏家就有些后继无人了,尤其是我三祖父去了以后,家里人再无出色的政绩,今日大嫂明里暗里提起二哥的事情,可是二哥这人我还不知道吗,好高骛远,看别人年纪轻轻就能身居高位,便觉得自己也能。”
苏秋湖摇头叹息,“他也不看看,咱们兄长自小在宫中长大,东宫太子身边的文淼,从小就在盛京有名,沈家二郎,大嫂的哥哥,那也是探花出身,在蜀地为官多年,哪里是她能够比得了的。”
江廷芳闻言笑道,“我看哪,我家夫人是投错了胎,这样聪明通透的人,若是男儿,便可以继承苏家的家业,一定?可以承袭曾祖父的志向,将苏家发扬光大,绝对要比你的兄长们强。”
苏秋湖听他这样夸赞,心情当即好起来。
“我这是旁观者清,他们人在局中,只觉得有曾祖父在,苏家便还同?往日一样。”
江廷芳握着她的手,道,“若苏家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,你只管?说就是,我能帮的,自然会尽力。”
苏秋湖倚在他肩膀上,低声道,“我跟你开口,你又要跟兄长开口,我实在~实在是不想叫你为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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