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绵也不反驳,?笑着挽着郑氏的手,道,“娘,我什么时候向着大嫂了,我都是向着您的呀,我大嫂那人,心宽似海,跟您争论两句,肯定睡一觉就忘到脑后去了,您跟她生气,那哪里犯得着,人家好吃好喝的,您再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,我当然只能劝着您,让您心宽一些,别把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放在心上。”
郑氏还是板着脸,一脸的不高兴,沈绵道,“那,那这样,我一会儿跟你?回家,我就去大嫂那里,我就问她,说你是不是跟母亲吵架,惹得母亲不高兴了,赶紧去跟母亲认错,要是不认,我就住在沈家不走了,您放心,母亲,我这能说会道得,我肯定给您把脸面挣回来,反正我大哥哥不在,没人给她撑腰,我这个小姑子和您这个当婆婆的,要是想磋磨自己的儿媳妇,还不是小事一桩,不值一提,您说对吧。”
“谁家婆母不给儿媳妇立规矩,谁家小姑子不和嫂子吵架,您觉得怎么样,您要是觉得可以,我马上就去,给您出气。”
沈绵笑着提建议,只等郑氏回答。
郑氏在沈绵肩膀上狠狠打了一下,啐道,“你这丫头,说的什么话!”
郑氏对关钰铃不满,只不过是寻常拌嘴而已,?哪里至于跟人大吵大闹,搞得家宅不宁,她又不是什么没事拿磋磨儿媳妇当乐趣的恶婆婆。
“还不准我跟你抱怨两句了。”郑氏嘟嘟囔囔的,只觉得这个小女儿指望不上。
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长大了的儿子,更是拽不住的风筝,全部指望不上,数来数去,还是指望自家老头子靠谱,生再多的儿女,也是枉然。
回到沈家,沈绵先去看了小侄子和小侄女,哄着两人在花园里玩。
关钰铃也问了今日沈瑞相亲的结果,沈绵笑道,“我大哥哥和二哥哥都是一样的好命,当初大哥哥说亲,嫂子连那位都不家,竟嫁给了我大哥哥,如今又有韩家的五娘子,瞧上我二哥哥,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这样的好运气。”
关钰铃听了这话也喜欢,道,“那是成了?”
“二哥哥说他有成算,我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,”沈绵道,“八成是能成的。”
关钰铃点头,“若是能成最好,省得母亲整日忧心,那我最近就安排动工,给二郎和未来的弟妹重新建个院子,如今这座,有些小了,到底是伯爵府出来的娘子,别委屈了才是。”
沈绵点头,“大哥哥不在家,大嫂又要照顾孩子们,这上有老下有小的,要是有事,你只管打发人来跟说我一声,我一定不耽搁。”
“家里都是小事,你不必担心。”关钰铃道,沈家的事情,办起来一向简单,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,大小事情,她也能够坐主。
婆母虽然有时要闹一些别扭,但有公爹最是明理,和小姑子一起劝着婆母,也闹不出什么大事,她膝下儿女双全,关钰铃从容得很,不怕有人指摘。
下午,沈绵和江星列回了静国公府歇息。
沈绵感叹道,“忙了这一段时日,总算是消停下来,等安王离京,我就没有再需要担心的事情了。”
江星列也表示赞同,福县一案结束,安王离京,太子虽然被处罚,但却得了帝心,那一点处罚带来的瑕疵,很快就可以挽回。
明仪公主如今成了大燕的皇后,日后也一定可以为太子助力,日后对上齐王,更多了胜算。左右他可以休息一段时日,不必再整日劳心劳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