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惊恐地四处看着,“阿照,你救爹爹,只要救咱们一家人就够了,其他人都不用管,阿照,你救爹爹!”
“二叔,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!”几个堂兄弟惊恐地上去拽着薛父的袖子,当即乱成一团!
嘉妃见状,呵斥道,“够了,吵什么,当初做出这样的事情,就该知道是什么结果,现在知道害怕了,杀人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怕!”
“沈瑞是什么人,那是太子侧妃的弟弟,静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哥哥,你们连他都敢追杀!”
嘉妃看看一众亲眷,硬是把后面的话都忍了下去,一大家子人,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,还让于氏女拿到了罪证。
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留着有什么用!
嘉妃侧过脸,道,“母亲,我回去了。”
薛夫人泣不成声,道,“你回去吧,别连累了你自己。”
嘉妃颔首,没有再理会叔伯兄弟的求情,扶着女官的手离开了。
走出牢狱之后,嘉妃忍不住泪流满面。
女官劝慰她道,“娘娘,好歹夫人和小郎君小娘子们不会有事,您别哭了。”
嘉妃没说什么,只是还没出刑部大狱,嘉妃就被人拦住了。
“嘉娘娘留步,本王有几句话,想问问您。”安王不知何时到来。
嘉妃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“殿下有什么事情?”
安王道,“救命的事情。”
静国公府中。
沈绵一手撑着下巴,睁大了眼睛,道,“三百万两?”
“不止,”江星列道,“不止这些,只是眼下才查到这些而已,嘉妃得宠不过七八年,可见薛氏的敛财手段。”
沈绵道,“竟然如此贪心,连人命都不顾,也真是该杀!”
江星列道,“薛氏一族难逃死罪。”
“算了,不说此事,”沈绵有些心灰意懒,道,“我一想到这样的案子,竟然要靠着手段翻案,就觉得心里堵得慌,就这还想让我去修国史呢,我看那国史修的风光伟业,也不知道中间多少龌龊事情,真是兴亡百姓都苦。”
江星列拍拍她的手臂,道,“你这差事,怕是轻易推脱不得,今日我去问穆丞相,他不肯答应,还跟陛下告状,说你好几日没去国史馆了,要是再不去,就要上门来请了。”
沈绵一听,当即倒在江星列怀里哼唧起来,“哎呦,还离不开我是怎么的,非要我过去。”
江星列搂着她,安慰道,“没事,没有大朝会的时候,我早上送你过去,下午接你回来,倒是还好。”
沈绵虽然不像以前喜欢熬夜,但整日在家闲着,她难免睡得晚,最近天天去国史馆,赶着点卯,江星列看她早睡早起还挺好的。
这话他不敢跟沈绵说,只能好声好气地劝慰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