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御史光风霁月,小沈大人就不怕沈家因为你背上污名!”安王道。
沈瑞惊诧得打量着安王,恍若第一次认识他。
“殿下,您跟我说什么,您跟我说良心,”沈瑞露出奇怪的笑容,?道,“我是耳背了吗?”
沈瑞这惊诧,不是装出来的。
这朝堂上,谁不是披着人皮唱戏呢,安王这是入戏太深,披着人皮就敢跟他说起良心二字了?
真是可笑。
安王被沈瑞嘲讽,当即面露不虞。
沈瑞笑道,“殿下,?您要是请臣喝酒,臣是肯定会过去的,若是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,那就免了,咱们有事说事,不扯闲话。”
即便沈秉刚正不阿?,也被这个朝堂逼得不得不改变自己,这几年来,整个御史台都越来越沉默。
沈瑞从来不像自己的父亲,?他科举入仕的目的,就是为了封侯拜相,目的明确,手段只要不超越底线,他就会用。
安王意识到自己错估了沈瑞,当即道,“本王幼子即将周岁,不知小沈大人可有空?”
沈瑞拱手,道,“殿下相邀,臣岂敢不从,殿下可要备些好酒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安王回答。
江星列沉默地在一旁等待,从头到尾都未参与此事。?
送走安王,沈瑞揉揉眉心,道,“这些人,都拿我当我爹哄呢。”
江星列道,“岳父的性格,着实耿直了些。”
“谁说不是,好在我们兄妹里,除了绵绵都不像他,”沈瑞笑道,“我们绵绵嫁给你,倒是真没有嫁错,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这样的好运气。”
在沈瑞看来,沈绵能嫁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,就算是顶天了,毕竟妹妹当年四体不勤、五谷不分的,他们家哪儿敢高攀静国公府。
江星列嘴角露出一点笑意,道,“这是我和绵绵的姻缘,?也是我运气好。”
沈瑞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们俩是运气好,我这姻缘,还不知道在哪儿。”
沈瑞前两年在蜀州拼命,还不觉得孤独,可是回到盛京之后,看着父母和睦,大嫂在家为兄长忧心,妹妹和妹夫恩爱非常,自己却是个孤家寡人,想想也是可怜。
“盛京女子何其多,多去几次宴会,自然能遇到好的。”江星列安慰道。
沈瑞忍不住想,“我要不要去青云寺挂个红绳。”
江星列无言以对。
后面有人拍拍他的肩膀,道,“现在都不去青云寺了,去玄天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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