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绵颔首,“那你要怎么办?”
江星列道,“先拖着,那妇人还在永州,我先派大理寺的人过去查案,让我审,我总得知道案情。”
“拖不下去了怎么办?”沈绵追问。
“拖不下去再说,我可不想跟两个老头子消磨时间,他们想争斗,也不能在我这儿搭台子。”江星列显然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。
江星列显然是早就想好了,沈绵闻言,道,“你都计划好了,还平白来让我为你忧心。”
江星列在一旁给她夹菜,“绵绵误会我,我只是想听听,绵绵身为女子,对妇人守寡和再嫁的看法。”
“这,出于自愿吧,大夏又不会像前朝似的,给守寡的妇人赐什么牌坊,”沈绵思忖许久,道,“其实吧,主要还是看有没有钱,若这个寡妇,颇有家财,也没有家中人严格管束,那说不定就不想再嫁了,好不容易伺候完一个,还得再伺候一个。”
江星列听到这说法觉得有些好笑,但还是严肃说道,“不过大夏还是守寡的妇人多些,不知为何,前朝遗风在民间渐渐盛行起来,最近不少案子都与此有关,律法也缺失颇多,可见这世道,是薄待你们女子的。”
沈绵闻言,当即便握住江星列的手,叹道,“世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,我能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,真是没有白白嫁你一回。”
江星列揽着她的肩膀,柔声道,“世道薄待我们绵绵多少,我都补上,只多不少。”
江星列在沈绵面前,总是温柔的。
沈绵靠在江星列肩头,感动得一塌糊涂。
“若是绵绵觉得不错,我便借此机会,提议修正整理此项律例。”江星列道。
沈绵闻言,反应极快,当即便道,“我就知道,这两人想拿你做筏子,怕是要成就你的名声。”
“谁让他们俩老头子年纪大了,眼睛不好使,看我年轻,就要欺压于我。”江星列略有得意地说道。
沈绵从江星列怀里起来,道,“还是先吃饭,再不吃都凉了。”
两人也没再腻歪,准备先吃完饭再商量这件事情。
结果还没吃完,绿沉就跑过来了,道,“世子,夫人,不好了,思安院那边,二郎和二夫人吵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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