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绵站在江星列身后,帮他按着肩膀,又双臂圈上去,道,“沈绵不能去,四郎能去么?”
沈绵是沈家最小的孩子,从青州回盛京,她路上穿着男装,江星列管她叫四郎。
“夫人这是要行贿吗?”江星列握着她双手笑问?。
“大人公然索要贿赂?,这才是知法犯法,我可是抓到了大人的把柄,大人若是不答应,我就告诉天下人。”沈绵顺着江星列话演了下来。
“我们绵绵,也学会威胁人了。”江星列道。
沈绵一笑,坐在了江星列腿上,“大人教得好。”
江星列把文书推到一边,把她抱到书桌上做下,然后正经说道,“出去也行,反正是在梨花阁,那日满朝文武都休沐,想来十分热闹,咱们便过去凑个热闹吧。”
沈绵颔首,从桌子上跳下来,“哎哟,可算是能出门了。”
“是啊,不过还是得小心,万一真让御史告到陛下面前,那也不太好。”江星列道。
皇帝虽然没有真想关着沈绵,可是他老人家金口玉言,已经说了,这传出来,肯定就是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。
做错事不要紧,要紧的是陛下的面子。
公然抗旨,把陛下的脸面往哪里放。
“那我还是想去,记得叫我四郎。”沈绵眨眨眼睛。
江星列点头,其实御史真上折子也没什么,打死不认就是了。
沈绵坐到一旁,摇着团扇,道,“前几日秋湖走的时候问我,要不要给廷芳安排通房,我当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,这两天老是在想这些事情,生怕廷芳院里哪个丫头爬了床。”
江星列把桌子上的文书都收起来,道,“你操心这事儿做什么,要是真出了事,难道还要撇到你头上不成。”
“不说这个,秋湖她母亲和姐姐也劝她,说是最好安排通房给廷芳,”沈绵靠在躺椅上,道,“难道离了女人就不活吗,我看我病了几个月,你不也是好好的吗,亲娘和亲姐姐都要说这样的话,女人真是太不容易了。”
江星列连整理文书的心思都没有了,他心说他那几个月可一点都不好,只是他不要其他人,只要绵绵罢了。
他起身道,“她总不是撺掇你给我找什么通房侍妾吧,我可不要。”
万一苏秋湖是受了母亲的指使,到沈绵面前说这些话,故意激他,到时候他和沈绵还得吵架。
沈绵笑道,“你想太多了,你还没发现吗,母亲根本就懒得管咱们俩,还通房侍妾呢,你别做梦了,思敬院只能有我一个。”
“有你一个就要了我的命了,”江星列笑道,“我哪儿还敢再招别人,行了,回房睡觉。”
不是他多心,凭母亲的手腕,苏秋湖和沈绵哪个能是她的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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