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喜欢自己,沈绵也理解,她心宽得很,不喜欢就不喜欢,不是什么大事,不过沈绵不想她总是生气。
“那你更不用担心了,”江星列笑道,“今日请秦院正给她诊过脉了,好着呢。”
“你就不会说两句好听话,”沈绵转过身看着江星列,“你陪我看了不少话本子,都不会说些好听的哄着母亲,不要同她针尖对麦芒,你说,我要是以后养了儿子不听话,还天天跟我吵架,想想都生气。”
江星列笑道,“儿子大了,只要他不作奸犯科,放荡纨绔,那就不用管了,要是他惹你生气,你看我不打断他的腿给你出气。”
沈绵朝江星列翻了个白眼,“你可真会说话,那叫父亲打断你的腿给母亲出气好了。”
江星列给她盖好被子,道,“行了,我说着玩呢,我明日就去跟母亲好好说明白,跟她赔罪,要是她训斥我,我就听着,不过我在母亲那里听了训斥,你可是要哄我的。”
“行,哄你。”沈绵点头答应。
沈绵悄悄摸摸自己的肚子,本来这几个月就没怀上,这回喝了那样的药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孕。
江星列心想,他母亲是听好听的话就能高兴的人吗。他要是说一套做一套,母亲说不定更生气。
不过还是去试试吧,确实像沈绵说的,母亲总是生气,对身体也不好。
他低头看了沈绵一眼,轻声喊道,“绵绵?”
沈绵没动,江星列知道她是睡着了。
大约是吃药的缘故,沈绵一日里有大半天都在睡觉,只是还不见好,吃饭也吃的少,人也瘦了些,下巴都尖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养回来,回头在姑苏多住些日子,离盛京这个烂摊子越远越好。
他在沈绵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,然后起身,把屋子里的烛火吹灭,去了书房,还有些事情要办,不能耽搁。
第二日早早醒来,沈绵洗漱之后,叫侍女给自己上妆,起码脸色好看些,那副鬼样子,让爹娘看了平白担心。
尤其是母亲,也知道这几日为自己和姐姐流了多少眼泪。
江星列站在旁边,在匣子里帮她挑簪钗,道,“怎么总是这几个,成婚的时候做了一箱子新的呢,怎么不拿出来。”
说着,江星列就吩咐碧云去找。
沈绵笑道,“要那些做什么,戴在头上,我都怕自己出门给人劫了去。”
“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,藏着做什么。”江星列把沈绵这些日子戴过的簪钗全部收起来,交给碧水,让她收到库房去。
碧云很快拿了一匣子新的回来,江星列从匣子里挑了一支?如意钗,帮她戴上。
沈绵上了妆,脸色好看许多,江星列道,“也不知秦院正的还得吃多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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