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爱怜地将沈绵的鬓发整理好,将她头上的金簪取下来,“再想想。”
沈绵茫然地想着,回忆着事情的经过,她错在哪儿了?
不是不信任江星列,那是什么呢?
沈绵看着江星列的眼睛,“我想不出来,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。”
江星列伸开双臂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,一字一句,十分认真地对沈绵说道,“我刚刚说了,你觉得有错,这就是你的错处。”
这句话在沈绵的嘴里过了两遍,她皱着眉头,心想,自己果然还是读书太少,她没错,她觉得自己有错,所以她错了?
这是绕口令吗?
沈绵琢磨了一会,说,“我不该觉得自己有错处,我想去哪里都行,只要跟你说就好,不必小心翼翼,不必担心你会因此看轻我,我想做什么,你都会帮我,是吗。”
江星列低头,在沈绵额头上轻吻了一下,“是,我会陪你去你想看的地方,绵绵,你是没有错的,你好奇南城的模样,这并没有错处,我绝不会因此看轻你。”
沈绵靠在江星列身上,“我明白了。”
半晌沈绵又说,“我二哥哥说的没错,你太纵着我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,”江星列笑道,“就算你杀人放火,我也会帮你善后。”
沈绵埋头在江星列胸前,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我才不会随意杀人放火呢。”
“我知道,”江星列说,“我知道你的性子,娶你过门,与你做夫妻,我并不是想约束你,我还是你同往日一样,别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,我希望你能高高兴兴地同我做夫妻,我就是纵着你,一直纵着你。”
“莫说绵绵今日没什么错处,就算日后真有什么事情,你也不必担着,尽管推出去给旁人,日后咱们再争吵,你只管说是我的错,我都认。”江星列一下一下拍着沈绵的后背。
沈绵倚在江星列怀里,听了这话都觉得心惊,她忍不住道,“如此也太过纵容了。”
“不碍事,我比你年长五岁,我爱极了我的绵绵,就是想纵着你,让你过得开心些。”江星列哄孩子似的说道。
这话真是一点都不掺假的,江星列真的是爱极了沈绵,若是不能让她过得开怀些,那他的爱又算得了什么。
没人知道,江星列就是愿意让沈绵踩在他的肩膀上,就是不想让她受委屈,尤其是在自己这里,她不用小心翼翼,她可以大声说话,说自己想要什么。
别人家的夫妻举案齐眉,江星列不,他要捧着沈绵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沈绵环着江星列的脖子,在他脸颊上蹭了几下,说话的声音极轻。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江星列道,在青云寺那样说明她的心思,如今又在自己的耳边呢喃,江星列听了沈绵的话,便觉得开怀。
沈绵和江星列紧挨在一起,觉得自己头顶悬着的剑被取走似的,轻快了许多;又像是身上缠绕的锁链被打开,总之十分畅快。
“如此娇宠纵容,你也不怕我日后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。”沈绵道。
“那我也愿意,我不在意虚名,就希望你我能尽可能过的顺心如意。”江星列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