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星列不想理会这个醉鬼,道,“说什么醉话,赶紧去填你的词。”
“你放心,我肯定不会跟嫂子告状的,你把人叫上来,咱们一起玩儿。”文淼好不容易能在南城见到江星列一回,自然不肯放过他。
而且他刚刚看的很清楚,船头是个小郎君,不是娘子,这多有趣啊。这位娶沈绵过门,恨不得天下皆知,结果还没满月就找了个小郎君玩儿。
江星列道,“我看你这眼睛也别要了。”
江星列意有所指,文淼皱着眉头,不是小郎君?
他恍然大悟,笑道,“我知道了,行,今日就不打扰你了,帮我问问船上那位,我新填的词如何?”
说罢,文淼揽着小娘子的腰,大笑着进船舱去了。
小娘子道,“文郎笑什么,告诉妾身可好?”
文淼对小娘子摇头,“你说,是我长得好,还是江世子长得好。”
小娘子靠在文淼身上,娇怯道,“自然是文郎了。”
文淼狠狠灌了一口酒,赞道,“还是你有眼光。”
“妾身还以为江世子当真是个痴情种呢,可怜了沈二娘子,必定不知道,她夫君的船头,坐了个小郎君。”小娘子叹息道。
文淼笑着,并没有说话。
江星列回到船里,沈绵道,“是文家的郎君?”
“是文淼。”江星列道。
“我前几年常听二哥哥说起他,颇有文采,怎么也不见他科举入仕?”沈绵询问。
“他跟我同岁,前几年喜欢春风楼的一个娘子,给她赎身,带回家做了妾室,不过家里给他看好一门亲事,那家知道他房里有个赎身的妓子做妾室,就要让文家把人送走,文淼不同意,跟家里人争吵,不知何故,那女子一根白绫,吊死了,死时一尸两命,文淼因此和家里人起了争执,这两年便在南城填词,总不愿意回家。”江星列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番。
沈绵听了,道,“可惜。”
“可惜哪个?”江星列问。
“都可惜。”沈绵说。
“是啊,”江星列道,“人死如灯灭,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,如今流连南城,又有什么用。”
沈绵听了这事觉得伤怀,便问道,“你往日常来南城吗,常去春风楼吗?”
“不常去。”江星列回答。
“真的吗?”沈绵看着他的眼睛。
江星列道,“偶尔才来,只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