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默看向严怀庆,嘴角上扬,嘲讽地说道,“恕臣直言,殿下您金尊玉贵,天人之资,盛京的好男儿这样多,您千挑万选,竟然挑中了严怀庆这样文不成、武不就的锦绣包袱,您就不怕耽误了您的一生吗?”
严怀庆脸色一黑,气得差点吐血,“韩默,你说什么!”
“我说的不对吗,”韩默看着严怀庆,语气从容,说,“这年头还不许人说实话了,你看看你浑身上下,哪一点配得上殿下,凭你也敢妄图染指殿下这般的金枝玉叶,你配吗?”
严怀庆道,“我不配,难道你这个莽夫配吗?”
“呵,”韩默笑道,“我韩默自认出身不如你,但我自小读书习武,勤奋二字,我敢说,盛京上下没几个人比得上我,我一直仰慕殿下,因此更加发奋。”
韩默的神色骤然落寞下来,他看向明仪公主,“殿下,臣哪一点不如严怀庆,臣不明白,还请您跟我说清楚,否则臣死也不能瞑目。”
说罢,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,等待明仪公主的回答。
沈绵看着韩默,她能够感受到韩默的落寞和不安。他之前应该自信满满,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拔得头筹,娶到明仪公主,娶到他喜欢的人。
“殿下,若是臣输给静国公世子这般人物,臣绝无二话,可是严怀庆,他凭什么啊,殿下!”韩默侧过头,眼圈开始发红,双手握成拳。
沈绵心想这跟我夫君有什么关系,这话怎么能乱说。
明仪公主轻笑了一声,说,“韩二郎君自然是好的,连父皇都曾夸赞你前途无量,我看在眼里。”
韩默猛地回头,看着明仪公主,目光热切。
他那一回头的力气,沈绵觉得他都要把自己的头甩下去了。
“但是,”明仪公主走到严怀庆身边,拉起了严怀庆的手,说,“可是我要嫁的人是严二郎君,天涯何处无芳草,你说是不是,韩二郎,何必执着呢。”
韩默的喉咙上下吞咽了几次,他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,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道,“殿下,殿下保重。”
说罢,韩默带着好友离开。
明仪公主玩味地看着韩默的背影,露出笑容来,但这笑容里没有高兴的意思,至于到底为什么笑,只有明仪公主自己知道。
严怀庆一时间不知道?该说什么,他心想,韩默有句话说的是对的,他配不上明仪公主。
“绵绵,”明仪公主回头对沈绵说,“你自己去玩,我有话要对怀庆说。”
沈绵向明仪公主点头,然后离开了。?
这里的争吵自然还有人知道,所以沈绵刚刚走一段路,就看见了江星列。
“在这儿等我呀。”沈绵过去拉起他的手笑了。
“嗯,是来找你的,不过赶巧听了一场好戏。”江星列把落在沈绵头发上的叶子扔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