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星列都没有和平王争吵的想法,这样拎不清的人,他还有什么好说的,再这么下去,外祖父的心血就全毁在他这位好舅舅手里了。
他老人家费尽心思才保住的平王府,怎么就没想着把这个儿子好好教一教呢。
平王咳嗽了两声,“我还有什么好说的,你这样的怨怪我,我也无话可说,可你得记着一点,外人那都是外人,你和舅舅,和你妹妹身上,都流着平王府的血,咱们血浓于水,才是一家人,你不娶你妹妹便算了,我也不上赶着让她嫁给你,不过昨日的事情,你好好跟沈家的女儿说一声,让她规矩点,别欺负你妹妹。”
江星列道,“舅舅这话听了,也不怕舅母寒心,她为您生儿育女,在您眼里,没有血缘,就是外人,真是可笑,舅舅回去跟郁儿说一声,这一回便算了,她要是再敢找麻烦,就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无情,舅舅慢走,我不送您了。”
平王还想说什么,但江星列已经先行离开,平王心想,真是无礼,他可是皇族,江星列不过是静国公府的世子,竟然如此无礼。
江星列去御书房见皇帝,一路上心想,平王府这是要完啊,由着平王和平王妃这么下去,平王府还能有什么出路,那两个表弟他也常见,也不知道品行如何。
回头让母亲想想办法,周郁儿是来不及教导了,那几个男孩子,可不能让他们再胡乱教养。
江星列再不喜欢平王一家子,和他的母亲和平王一母同胞,至亲骨肉,外祖父临走前又拉着母亲说了那么多,他不可能不管。
御书房里,皇帝见他来迟,道,“你舅舅这一家子,确实不像话,用不用朕申饬他们?”
“多谢陛下,”江星列向皇帝行礼,道,“申饬倒是不必,陛下若是因为臣便申饬王府,臣岂不是要落一个佞幸之名,还要损了陛下您的名声。”
“朕看你忧心忡忡的,”皇帝道,“是有什么话想对朕说?”
“回陛下,平王府子嗣,毕竟是皇家血脉,女孩子这样胡闹,可以一笑了之,若是男孩子如此,岂不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,陛下不如让平王府的两个嫡子跟随四皇子和五皇子一起读书,好好管教一番。”江星列提议。
皇帝想了想,“倒是也行,皇家已经子嗣不丰,还是再不教导,朕都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,也不必分嫡庶了,回头让端郡王府的男孩子也一起来宫里读书,倒是德郡王府,就养活了周崇一根独苗苗,今年都十七了,最近正说亲事,闹的鸡飞狗跳的。”
皇帝揉揉眉心,心想先帝的手段要是再厉害些,把这些人全部打发的远远的多好,还给他留下这些个麻烦。
“陛下,臣听沈二娘子说,德郡王世子已经拜在闻空大师门下,正在学画,那还是叫他去画画就好,佛祖自会庇佑他,让他平安。”江星列道。
皇帝笑道,“你这是私心吧,朕早听说,沈家的二娘子是闻空大师最紧要的学生,眼下你们都要商定婚期了,她还在寺中,你这是要让周崇过去,给你的小娘子分担分担。”
“陛下明鉴。”江星列垂首回答。
“倒是人之常情,你们的婚期,朕看看,定在五月下旬吧,正好百日,不算委屈了沈家,让你来定的话,恐怕十日就能把人娶过门,沈家肯定是要多留几个月的,不如让朕来帮你们择日,否则还不知要怎么闹下去,”皇帝心情很是不错,“嘉嫔生产的日子也在那会儿,喜事还是多一些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