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秉笑道,“你行了吧,我看你是瞧中我家这个带了七千两的嫁妆吧。”
这毕竟说的是玩笑话,一众人说笑着出了宫,沈秉没事,对他们这些言官来说,可是天大的喜事。
沈绵被两个哥哥带到一边,沈瑞忙问道,“绵绵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沈绵很快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,沈瑞听了,冷笑道,“这静国公府的世子爷,一看就是早有预谋,你去年本来要回青州,却被他半路追回,又费尽心机,将你哄骗了去,真是用心良苦啊。”
沈绵听了,反驳道,“二哥哥,我又不是傻的,人家早有谋算,那也得是我愿意上当才是,对不对,你这样说,实在不好。”
沈瑞道,“你小小年纪,知道什么,静国公世子哄骗你,那不是手到擒来,你给人卖了还要倒贴钱的。”
“二哥哥,我都说过了,你别这么说他,这人到底是好不好,行不行,我心里能没数吗。”沈绵道。
“你有什么数,我看你满肚子都是点心海鲜和丹青。”沈瑞毫不客气地说道。
在沈瑞看来,妹妹和李羲这样的人在一起,才更适合,才不会被骗,才能安安生生地过后半辈子。
至于江星列这样的,对沈绵来说,实在高攀。
父子四人一起走在宽阔的朱雀大街上,天上有雪花飘落,沈秉在雪中深吸了一口气,他被关了四日,度日如年,有些难熬,眼下重获自由,心中不禁慨叹,“走快些,不知道你们母亲准备了什么饭食。”
“黄豆炖猪蹄,”沈绵回道,“我跟母亲说,我想吃这个。”
沈秉打量着小女儿,“挺好,我也想吃。”
几个人拐过弯,准备走小路回府,却看见巷中有人等候。
江星列的目光大多时候落在沈绵身上,两人对视时,眼中都是安心的感觉。
另一人是太子,看见沈秉之后,他上前道,“沈御史受苦了。”
沈秉客气地笑着,“多谢太子殿下挂念,这实在算不得苦,何况臣这算是因祸得福了。”
太子笑的十分温和,道,“经此一次,想必陛下的疑心,多少能够歇一歇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沈秉想起陛下这些日子来越来越重的疑心病,心烦得很。
江星列道,“殿下,大雪纷飞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今日朝廷封笔,有什么朝事,咱们来年再说吧。”
“正是,沈御史路上小心,”太子道,“二娘子要是想去东宫看望你姐姐,过来就是。”
沈绵的头点的飞快,行礼道,“多谢太子殿下!”?
江星列看她这样,心中也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