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怨不得沈绵会瞧不上他呢,原来是认识了江星列,既然如此,段世平也没什么好怨怼的。
“绵绵怎么不来?”沈瓒有些疲惫,他还没来得及见沈绵一面。
“她不想来,在给红霞寺补壁画,咱们三日后回京,我看这次她还不能跟咱们一起回去。?”江星列道。
沈瓒沉吟片刻,“没事,过年的时候回去就行,这两个月,你先想办法说服父母,还有我父亲,我并非让你一人承受这些压力,我们家这里,我会帮你说的,你们家我是没办法,等绵绵回来,也省了我父亲?苛责她。”
江星列颔首,“有劳兄长相助?,静国公府我会尽快安排,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与兄长商议,一会散了,咱们去厢房。”
沈瓒看他神情严肃,也明白应该是件大事,道,“行,一会再说,这经听得我脑袋疼,竟然还要办十日,好在不用都听完。”
“绵绵倒是沉稳得很,我看她连佛经也读得下去。”江星列道。
沈瓒笑道,“这话不必跟我说,跟她去说,都是男人,哄人的话我也会说,你哄她就好,我这个兄长,只看你如何行事,不听你如何说。”
江星列闻言道,“兄长必定不会失望。”
沈瓒含笑道,“但愿如此。”
第一天的法事下午才结束,齐王神色淡然,不见半点疲惫,但沈瓒和江星列两人不约而同的想,周氏皇族一向对佛教颇为崇敬,齐王果然是周氏皇族养出来的人。
两人一起去了厢房,这是沈绵住的地方,她眼下还没有回来。
沈瓒开门见山,道,“有什么事情。”
江星列道,“齐王一定会找沈家的麻烦,我有一计。”
“你说。”沈瓒坐直了身子,把茶杯放到一边。
沈绵回来的时候,已经天黑了。
江星列和沈瓒正在院子里喝茶,沈绵匆匆进了院子,跌坐在凳子上,先灌下一大杯茶,江星列赶紧用帕子给她擦嘴边流下来的茶水。
沈瓒简直没眼看,自己的妹妹什么样,自己是知道的。他也怀疑,江星列这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眼,这回头要是清醒过来,后悔了可怎么办。
真是叫人忧心啊。
“你一下午都没喝水?”江星列道。
沈绵拿了帕子自己擦,边喘气边道,“可不是吗,我这些日子早被碧云碧水她们照顾惯了,下午又忙,就没想起来喝水,红霞寺的师兄们我也不熟,累死我了。”
她趴在桌子上,一点淑女的模样都没有,沈瓒忍不住提醒道,“绵绵,你坐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