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星列眼下也有些忙碌,能护着沈绵的时候不多,这里又天高皇帝远,齐王这人手段颇多,沈绵一个人在沈家大宅里待着,江星列确实不能放心。
“我操心你的事情,是应该的,”江星列正色道,“应该让大哥放心些,他如今有妻有子了,你说对不对。”
“你说的也对。“沈绵回答。
“你有什么事情,只管问我就是,我肯定帮你,我帮你是天经地义的对不对?”江星列道。
“天经地义吗,”沈绵想了想,“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,那你有什么事,也跟我说吧。”
江星列正要点头,沈绵又道,“不过我也帮不到你什么,我以后学着点吧。”
江星列露出满意的笑容,“没事,我瞧见你就觉得心里高兴,你好好画画,等着嫁给我就行,别胡思乱想。”
沈绵点了点头,江星列给他夹菜,让她快些吃饭。
沈瓒对沈绵太过挂心,沈绵也明显对兄长信任又亲昵,比相信自己更多。
这不太好,江星列觉得沈绵应该更信任自己,以前是没办法,现在这是理所应当的,沈瓒是她的兄长,做起事情来却跟沈绵的爹似的,沈绵又一向敬爱他。
江星列可没有忘记,去年沈瓒一回家,沈绵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理会他,偶尔见一面也是哥哥长哥哥短的,这怎么能行呢。
沈绵只当江星列是关心自己,担心她扰了大哥的事业,并不知道江星列还有这样复杂的心思。
江星列说过这话,又瞥了沈绵一眼,发现她好好的吃着饭,于是没有再说什么。
吃过晚饭,两人在画案前说一会话,就各自去休息了。
第二天下午,沈瓒回来,准备送沈绵出城。
沈瓒神情疲惫,“大哥哥,我听江星列说,你要去百里山上平定乱民,怎么又回来送我了。”
沈瓒道,“有人争功,省得我去。”
张敬平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,沈瓒奉皇帝之命来青州赈灾,他带兵过去合情合理,结果张敬平带着云州卫,对他一点都不客气。
“是齐王给你穿小鞋吗。”沈绵坐上了马车,不免担忧。
“没事,反正我打仗的时候对敌军都是直接杀了的,百里山上的乱民不少是官逼民反才落草为寇的,这得招降,还得安抚,我也不会,谁愿意去谁去。”沈瓒道。
“那哥哥你也要小心。”沈绵道。
沈瓒坐在马上,用马鞭敲了敲马车顶,“把窗帘子放下,街上也不知道干不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