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何家夫妇最近确实冷淡下来了,希望明仪公主对得起那一匣子东珠,把何娴宁的心思给消磨消磨,到时候这婚事肯定成不了。
算着日子,沈绵应该已经收到送去的信了。江星列扶着母亲上了马车,又亲自去给姐姐姐夫下帖子。
江初月一听,气得柳眉倒竖,斥道,“二叔真是厉害了啊,母亲是怎么辛辛苦苦给他们三个娶妻,供他们读书玩乐的,他们哪个不是靠着静国公府才有今日,好日子还没过几天,就想分家,我看干脆分家算了,看谁不好过!”
周庄抱着五个月大的儿子逗弄,见状把儿子交给江星列,上前劝说江初月,“都是兄弟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,多少人等着看岳父岳母的笑话呢,要是真分了家,那还了得,静国公府的名声可就全坏了,你快别生气了,看看要带什么,咱们去陪岳母住几日。”
江初月心里不大高兴,看着周庄也来气,“你看看你,二十二的人了,整天围着我和孩子转,也没个正经事情,你起开!”
江星列就怕姐姐跟姐夫吵架,周庄性子随意,没什么远大志向,或许也是端郡王刻意培养出来的,只想保端郡王府平安一世,并不想出头。
偏偏他姐姐是个极要强的人,觉得男人总该做些什么有用的,因此有了孩子之后,便觉得连带着孩子都前途无望,只守着一个空荡荡的郡王府爵位,让江初月十分无望。
江星列不动声色地说道,“姐姐,你库房里有没有老参,咱们家的刚用完,你带几支过去,给母亲补一补,母亲最近都瘦了。”
江初月好像也意识到了,赶紧顺着弟弟的台阶,带着两个丫头去收拾了。等她一走,周庄揉揉眉心,苦笑了一声。
江星列抱着圆润可爱的大侄子,道,“姐夫和姐姐将亭哥儿养的这么好,母亲见了,肯定什么烦心事都没了。”
周庄点头,拍手逗着儿子,叹息道,“你姐姐是个心里有章程的,可惜端郡王府不是个能让她大显身手的地方。”
江星列劝慰道,“连母亲都说过,姐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端王府太平安稳,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好日子,姐夫不必妄自菲薄,姐姐会想明白的。”
周庄听了妹夫的话,心中稍感安慰,笑道,“你的婚事如何了?”
“静国公府现在一锅粥似的,哪个疼爱女儿的人家肯现在提婚事,我看何家待何娘子如珠似宝,是万万舍不得让她来浑水的,左右我这婚事也拖了不是一天两天,索性不着急。”江星列道。
周庄点头,“话是如此说,可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江星列看着周庄,脸上也带着无奈的笑意,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也是没法子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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