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秋好笑地重复一声,“师母?”
裴霈说:“范老师昨天跟我们说,不管师母做任何安排,都让我们听您的。但是,我真没想到,您最后的安排是这样的。”
裴霈有一张生得傲气的面孔和一双长得倔强的眼睛,面如其心,这样的女孩脾气一定很大,不会轻易服气别人,不容易讨好更不容易管束。
现在她这么样心悦诚服地对自己讲话,要说没有一点受用感是假的。谢冬芽在可以占上风的时候,一定会占稳这个上风。
她对裴霈说:“都叫我一声师母了,保护好你们就是我应该做的。来都来了,在组里跟着导演好好改剧本吧,你们的任务很重的。”
她说着利落转身,潇洒地向前走去。
何秋紧赶着几步到她身旁。
“师母是怎么回事啊?”何秋促狭地。
谢冬芽坦荡地,“你想的那回事。”
“我啥都没想啊。”何秋存心地。
谢冬芽洒脱地,“那就没事。”
“不对,肯定有事!”何秋不甘心了。
谢冬芽走到电梯前,电梯门开,她把何秋推进电梯,“何制片,走你的路吧。”
电梯缓缓地降到一楼的大堂。
电梯内的谢冬芽同何秋凝神屏气,待到一楼,她们刚走出电梯,就见对面的电梯门亦正好打开。
围着围巾戴着墨镜的齐思甜和她的助理一人推着个行李箱,健步如飞地迈了出来。
郝迈紧跟在她们身后,大声威胁道,“思甜,这么干的后果,你真的想明白了?”
因为完全不是郝迈平日里软绵绵的语气,唬得本不想管闲事的谢冬芽和何秋立定在原地,当起了好事的围观群众。
齐思甜停下脚步,施施然转过身。因为没有摘下墨镜,她的表情不见端倪。她的声音也很冷漠。
“我的未来是我自己去写的,不是你。你是我的经纪人,就要服务好我的需求,如果你达不到我的需求,那么我就换个经纪人。”
郝迈冷笑道:“听听你说的这像什么话?是谁帮着三十岁的离婚妇女谈到这么多的好资源?齐思甜,看清楚现实,你今年已经三十岁了,不是二十岁瓜辣脆的年纪,没那么多任性的资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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