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冬芽冷笑一声,“和他经纪人说一声,进组以后就不要再拿小号打游戏了,特别是带不同时区的妹子一起打。免得第二天通告迟到。”
“他”指的是男主。
虽然早就习惯,但何秋还是产生了冒冷汗的生理反应。她已经确定男一的经纪人不是制片人张萌的对手。
但,这不代表她何秋能对付得了被抹了面子的经纪人。
何秋小心问谢冬芽,“你今晚去吗?”
谢冬芽摸了摸脖子。
涂粉底吗?远程镜头是拍不到了,但是剧组八卦好事之人近看肯定看得出来。
最后出现在剧本围读现场的制片人张萌是一个重感冒患者的状态,穿着连帽卫衣,把帽子戴脑袋上就没摘下来过,脖子上围了厚厚的围巾。
剧组同事们向她表示着热心的慰问。唯一没有慰问她的是男一,看上去一直乖乖坐在导演身边,垂头耷脸的,但脾气都在发在暗暗握紧的手机上。
毕竟二十出头,既气不过,又不敢动。
小油条,敢跟她这个老油条比谁更硬?谢冬芽冷冷地看着男一嗤笑了一声。
围读完了,微博发了,通稿发了。谢冬芽才回酒店房间,整理了一番后,昏睡在浴缸里。
这两天睡眠严重不足。
实在是这次留住范文轩家是一时兴起,而且时间真的太短了。照她往常的惯例,她会留出一周的时间陪他们父女俩,奈何这回两部剧同时开机,留给她的空闲时间有限。
如果有一周的时间,范文轩是不会让她这么累的。
不对!谢冬芽在浴缸里惊醒过来。
范文轩这次有点生气。
气什么呢?
谢冬芽站起身,拿起浴巾擦干身体,换上绿色的摇粒绒卡通睡衣。
她从小喜欢穿白和绿,为了和她的名字建立仪式感。
后来和范文轩在一起,范文轩死也不肯跟她穿绿色的情侣装。她理解。所谓作精的仪式感就是这么莫名其妙。
谢冬芽照着镜子,佩服自己三十五岁高龄还能坦然地把家居服穿得如此幼稚,不禁臭美了一番。
何秋赶在谢冬芽入睡前,过来和她讲八卦。
“你还没看出来我们男二号是谁吗?”
谢冬芽想着男二号那张整得到处是痕迹的脸回忆了一下,没搜索出合适的片段。
“三年前,在横店丽景。我送你‘小狗派对’做生日礼物那次。”
记忆的闸门打开了。
谢冬芽尖叫出来,“他当时不叫现在这个名啊!”
“叫这个名字,但是当时用的是英文名。后来咱们又没用他,你也懒得去了解他叫什么。”
谢冬芽扶着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