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介意。傅西泓误会了。宋思思皱眉。
这真的是个误会吗?白鹿鸣定定地看着她,目光沉沉。
什么?
思思,你喜欢我,对不对?他双手揣进口袋,上前。
宋思思别过脸:我没有
白鹿鸣:你撒谎的时候从来都不敢看人眼睛。
我说了,我没有。我喜欢的人是傅西泓。十年的暗恋一朝被拆穿,还是在这种情况下,宋思思有些生气地看向他,一字一句地说,不跟你说了,我要走了!说着,她跳下床,不管膝盖上的伤,一摇一摆地往外走。
医务室里,白鹿鸣站在原地,怅然若失。
这是第一次,宋思思冲他发脾气。
这些年来他早就习惯她像小绵羊一样的温柔,不敢反抗的顺从。
她的突然改变,像空气里突然把氧气抽离
他还没来得及习惯,就要接受她的离开了吗?
傅西泓,你明明才出现了短短一两个月而已呀
教室里。
田欣放到桌上的早餐,宋思思视若无物。
宋思思今天精心打扮过,像个精致的洋娃娃,比任何一天都要光鲜漂亮,灰败的表情却也比任何一天都要更像黑白相片。
田欣无奈地劝:你就吃点嘛,陈楚打到的这个紫薯麻糍是畅销货,我们每次都抢不到呢。
宋思思仍然神思空空。
见她怎么都不肯听劝,田欣有些生气了:你不吃,傅西泓就能理你了吗?
提到傅西泓,宋思思的睫毛总算动了动,不过比刚才更难过了。
田欣叹气:早就劝你要及时珍惜身边人,你就是不听。现在好了吧?被人钻了空子,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。
宋思思本来一心只想着怎么能跟傅西泓更好地解释,某人偏偏把炮架扛起来送到她手里,她气不打一处来地阴沉着脸瞅田欣:如果你昨晚就告诉我照片的事,我就不至于这么狼狈了。
田欣正吃着手里的薯饼,听到这含冰的指责,猛缩脑袋:咳咳,天地良心,我冤枉。昨晚看你那么高兴,以为你是因为白鹿鸣啊。谁知道再说了,就算昨晚告诉你了,和早上跟你说有什么区别吗?你解释,傅大少就能相信吗?换作是我,我也不信啊。
宋思思盯着田欣,一动不动。
田欣一秃噜嘴,就刹不住车。她感觉自己说重了,抓耳挠腮地赶忙往回找补:不是,我是说,我的意思是说
喜欢了白鹿鸣十年,忽然间心意不再坚持了。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很可笑。宋思思苦笑一声,确实不该相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