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舅舅的眼睛在祁燃身上反复打量,皱眉问:“岁岁,这位是你朋友吧?怎么不给舅舅介绍介绍?”
徐知岁淡淡一笑,并不想回答。
祁燃却并不清楚她与两个舅舅之间的隔阂,只以为是她心中还未真正接受自己,眼神不由地失落。很快又笑了起来,主动与三个舅舅握手:“舅舅好,我是岁岁的高中同学,我叫祁燃。”
大舅舅眼尖地捕捉到了他他手腕的那块价值不菲的表,皱着的眉头立刻舒展,殷勤地与之握手,而后的半个小时里,又是打听他的工作,又是打听他家里的背景。
祁燃见徐知岁面色不对,只说自己在某个电子公司当了个小领导,二舅舅立刻提出自己有个刚刚丢了个工作的儿子,希望他可能帮忙安排到他公司上班。
“这……”祁燃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侧眸瞧了瞧徐知岁的脸色,随后道:“公司有自己的管理制度,不妨让弟弟先投份简历给公司,录不录用人事自会安排。”
二舅舅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,但还是试一试的心态给祁燃留了个联系方式。
准备离开的时候,乔琳将徐知岁偷偷拉到一边,“老实和我说,你们俩什么关系?”
徐知岁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门口正在和江途交谈的男人,吞吞吐吐的不知该作何回答。
“我现在也不知道,我和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。”
乔琳是过来人,这么一听心里也明白了一二,她握住徐知岁的手说:“原先我还一直担心你,你妈妈之前和我说,你还惦记着上学时候的那些事,当时候我还挺后悔的,或许当年你和我说那些事的时候,我应该劝你不要那么执着……
不过现在好了,现在看见你身边有人陪着我也就放心了,人这一辈子,未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,有些事该放就得放下了。”
徐知岁低头浅笑,“可是如果我说,他就是那棵让我吊了很多年的树呢?”
“……啊?”乔琳回头看了看那边,许久才反应过来,恍然大悟地说:“兜兜转转这么多年,还能走到一起,月老可真是偏爱你们两个。”
徐知岁垂眸不语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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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几天,周韵生命体征渐渐恢复,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说她平安度过了危险期,却不知道为什么,迟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。
直到某天下午,徐知岁因为太累而趴在病床边睡着了,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。
睁开眼,周韵正眼含热泪地望着她。
“妈,你醒了?”嘉(丽)
徐知岁惊喜,作势就要起身去叫医生来检查,周韵拉住了她,有气无力地说:“别走岁岁,让妈妈好好看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