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蒲新在电梯口追上了徐知岁,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把车钥匙朝她晃了晃。

徐知岁讶然回头,脸颊两侧还有尚未完全消散的红晕,“不用不用,我坐地铁回去就行。”

“天晚了,坐地铁不方便。祁总说,今天出了这事,你怕是心有余悸,他不放心你一个人,就让我送你吧。”

话已至此,徐知岁便没在拒绝,亦步亦趋地跟着蒲新去了停车场。

坐在宾利舒适的真皮座椅上,一股深深的疲惫感涌了上来。

祁燃说的没错,她的确心有余悸。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,无数纷乱思绪交缠在一起,一闭上眼睛就是季永贵朝她扑来的那张凶神恶煞的脸,以及祁燃倒在她怀里时那种强烈的绝望感。

那一刻,她是真的害怕极了。

她很难不去深想,如果……如果祁燃真的因此出了什么事,她会不会为曾经面对他时的冷硬而感到后悔呢?

答案不得而知。

窗外霓虹闪烁,高楼鳞次栉比,蒲新不时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后排的女人。

徐知岁转头之际,目光不经意与他对上,蒲新不着痕迹地挪开眼睛,继续开车。

“干嘛这样看着我?”徐知岁玩笑似的说:“是不是也觉得心身科也能遇上医闹,简直不可思议。”

蒲新尴尬地笑了笑,“没,就是在想原来您就是让我们祁总念念不忘的那个人。”

徐知岁嘴角笑意消散,垂下眼眸,心事重重地揪着自己的背包带子。

“你在他身边工作多久了?”

“工作只要三年,不过我们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了,我们大学在同一个州,不同学校而已。”蒲新嘿嘿地傻笑了一声。

“是吗。”徐知岁语气微顿,“那这些年他身边就没有过别的女人。”

蒲新说:“看上他的自然不在少数,不过从未有过能入他眼的。为了他的终身大事,祁董没少操心!”

徐知岁不再做声,直到车子缓缓停在小区门口,她才淡淡地和蒲新说了句谢,然后交代了他一些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。

蒲新听得极为认真,巴不得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备忘录里。

进了小区之后,徐知岁接到了秦颐的电话。

秦颐在外地出差,还是晚上躺在床上看手机的时候才刷到了徐知岁的采访视频。得知她被医闹,吓了一跳,连忙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。

两人正说着,徐知岁听到了一声细声细气的猫叫,循声望去,发现一只肥嘟嘟的银渐层正趴在一辆蓝黑色布加迪的引擎盖上打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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