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庆山差点被气笑了。
他一张脸铁青,抄起桌上的一块摆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,以宣泄他心中的怒火。
金属的摆件砸在江琴莲的脚边,吓了她一跳。
“她,”季庆山指着季诗诗房间的方向,咬牙切齿道:“在忆山会馆,居然找人给季忆的酒里面加药!如果不是你没教好,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!”
“不,这不可能!”
江琴莲不相信,这怎么可能呢!
“不可能?你觉得不可能,人家宋家千金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!那杯酒是准备给季忆喝的,季忆说里面加了药,宋家千金为证青白直接喝了!”
季庆山气的是胸口剧烈的起伏。
江琴莲脸色泛着白,“那季忆不是没喝吗?她没事,凭什么这么对诗诗!”
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尖锐。
隔着一个房间,季郁听着江琴莲愤怒而又理所当然的声音,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嗤。
季忆没喝,没事,所以就能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过?
因为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,就能把这种恶意抹去?
就能当做季诗诗什么都没做过?
那种从心里长起来的恶意,并不会因为没有对方没有受到伤害而枯萎,它们只会长得越发的猖獗,长成参天大树,遮住所有的善良。
这就是恶。
江琴莲还在喊。
“季庆山,你是打定主意要护着那个小贱人是不是?好,这个仇你不报,我报!我的女儿被人这么糟蹋,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!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
季庆山一张脸已经是怒极。
他一字一句道:“你找谁报仇?找季忆吗?你还没认清形势吗?楚亦然和乔骞都在为她出头,整个帝都还有谁能跟他们抗衡?”
江琴莲没说话,眼底却闪着阴狠。
“诗诗是我的女儿,我能不心疼她吗?没有至上的权利,我,季家,在他们眼底就是蝼蚁,懂吗?蝼蚁!”
季庆山此时已经缓了过来,他压低了声音,缓声道:“忍!再过不久,别说什么楚家,乔家,就连帝都的四大家族全部都要完,那时,就是我们季家翻身的时候,你想怎么报仇都可以!但是现在,你必须给我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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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三十,从一大早起来,沈宅就格外的忙碌。
周管家让人将古朴的红灯笼高高挂起,每个上面都写着一个“福”字,这些全部都是沈老亲笔写的。
天气晴好,无风,无雪。
沈老在园中摆了张书桌,磨已经研好了,只等着写春联。
季忆下楼的时候,接到了季庆山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