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儿,像是吓到了一般,古月瑶的腿猛地蹬了两下,睁开眼睛。神情一片茫然,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。
左修恒坐在床边攥着古月瑶的手轻声说:太医说你没什么大碍,只不过受了惊吓,喝几副安神药,歇上几天就能好了。
古月瑶转头:王爷?
左修恒捏了捏古月瑶的手:是我。
古月瑶把手从左修恒的手里抽出来,挣扎着想坐起来:飞燕他们呢?
左修恒扶着她靠着床头坐好:飞燕熬药去了,柱子和车夫在外院歇息,太医看过了,没什么大事。
那就好。古月瑶松了一口气,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宽宽大大。
她抖了抖袖子把手拿出来,疑惑地看向左修恒:王爷,这衣裳怎么和你身上穿的这件这么像的。
你的衣裳弄脏了,拿去烧了。王府没有女装,就拿了件我的叫你的丫鬟给你换上了。左修恒嘴角微微勾着答道。
哦。古月瑶点点头。她那件衣裳沾了那畜生的血,她确实也不想要了,晦气。
见古月瑶没说什么,左修恒嘴角笑意渐浓,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端过来递给古月瑶:先喝点水。
古月瑶接过咕嘟咕嘟喝了,把杯子还给他,这才说:王爷,宅子的钱我还给你。
古月瑶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往怀里去掏,结果掏了个空,脸色刷的一变,猛的抬头看向左修恒:我的荷包不会也一起烧了吧?
左修恒轻声笑了下:在枕头下。
古月瑶松了一口气,心里一块石头落地。这要是给她烧了,她这一个月可算是白干了。
古月瑶伸手去枕头下,把荷包摸出来,数了银票把宅子欠的钱还给左修恒:多谢王爷。左修恒笑着收了银票。
无债一身轻。古月瑶笑着把荷包塞回枕头下,又问:王爷,你知不知道那个畜生为什么今天半路堵着我?
她实在有点想不明白,若说古易辰半路堵着她想把她带走,她还能理解。毕竟古易辰对她早就心怀不轨,可这个崔家大公子又是为了什么呢?
左修恒伸手把古月瑶放着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塞回被子,给她掖好被子,这才说:想必和古易辰那个未婚妻脱不了干系。
崔楚凝?为什么?古月瑶蹙眉。她都已经去了百花楼这种地方,怎么这个崔楚凝还找上门来?
无非是女人的嫉妒心罢了。事情都过去了,不必多想,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。左修恒温声说道。没有提因得了他警告不敢再进百花楼去骚扰,而是时不时出现在百花楼外面,远远跟着古月瑶的古易辰。
古月瑶还在发烧,头昏昏沉沉。既然左修恒这样说,她也就不愿意再费神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