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燕见状,也学着车夫的样子把棉花分成两团堵住耳朵。堵完还怕不管用,怕待会儿听到不该听的,再被公子杀人灭口,白着脸掏出两个帕子攥在手里,把耳朵捂得严严实实。
车夫见飞燕如此,把腰间系着的灰色汗巾子拿了下来,在头上缠了几圈,把耳朵缠上了。
车厢里,苏慈和古月瑶一左一右对面坐着。
古月瑶低着头攥着自己的手指。在心里暗自祈祷刚才她往苏慈身后躲了那一下,别被他看出什么不对,回头再问她。古月瑶一边祈祷,一边想着借口,以防万一苏慈问起来她要怎么应付过去。
苏慈则架着胳膊,把腿搭到古月瑶这边的座椅上,目光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古月瑶。
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。苏慈开口:一盆水就能让你躺上个三五天,可真是个小废物。
!大冷天的你被泼一盆冷水试试看。古月瑶抬头看了一眼苏慈,心中暗自腹诽。
有心怼回去,可想起苏慈三番两次跑来接她没接成,又送了银票的份上,最终还是选择沉默。
算了,这个老板就是嘴欠,她就当他是在关心她好了。古月瑶微微笑着说:多谢公子关心。
似乎没想到古月瑶对他的冷嘲热讽竟然温和以对,苏慈一噎,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:身子都好了?可还要再请个大夫,开几副药吃吃?
这才是关心人的正确表达方式嘛。古月瑶笑着答:已经都好了,不用再吃药了,多谢公子关心。
见古月瑶的气色确实是和往日无异,苏慈点了下头:以后有个头疼脑热不爽利,叫你丫鬟直接出去请了大夫来就是,免得病死了,损失的是老子。
好,记得了。古月瑶点了点头,却在心里叹气。这人,明明是好话,可为什么非要说得这么难听。
苏慈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,见车夫和丫鬟两个人把耳朵堵得严严实实,苏慈把帘子撂下,看着古月瑶问了句:你和江东王府那个夫人有什么古怪?刚才为什么见到她就躲到老子身后去了?
古月瑶心里咯噔一下,心道他果然发现了。想了想,古月瑶把刚才编好的借口说了出来:上次我来江东王府,这个秦夫人见我容貌生的好,做菜手艺又一流,有心带我回巴蜀做她的贴身丫鬟,可我不想跟她回去,就拒绝了。刚才见到她,我怕她再次提起免得麻烦,就躲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