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直接找苏慈出来解决,是最快的方法。
王厨子醉醺醺丝毫不听古月瑶的解释,一巴掌扇空,更加生气。见古月瑶丢下他就跑,疯劲上来,追上去又是一胳膊抡过去。结果自己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,差点儿摔倒。嘴里开始不干不净,骂得极其难听。
听着那一句一个小娼|妇,一口一个小贱人,还有加在这两个词前面那不堪入耳的脏污形容词,古月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。
有的人真的是不知好歹,压根就不值得对他好。亏得她昨天晚上还特意跑去找苏慈商量。
一肚子火气,古月瑶也不跑了,站住,转身拎起累赘的裙摆,等王厨子抡着胳膊再次向她冲来时,看准时机,猛地向上踢了一脚。
王厨子喝得头晕脑胀,也没想到古月瑶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能冷不丁来这招,躲都没躲,正中挨了一脚。脸色登时煞白,弓着腰蜷缩着就跪倒在了地上,扯着嗓子哎呦哎呦直叫唤。
苏慈住的二楼房间窗户哐当一声打开,他从窗户一跃而下,落在了古月瑶面前。
看着像是刚睡醒,披散着头发,外衫带子随意那么系着,脸色难看:哪个不长眼睛的,在这闹什么,吵得老子睡不安生。
冷风一吹,古月瑶裹着披风,缩着肩膀,上牙齿咬着下牙齿咯咯作响,说出的话都断断续续:公、公子,昨天我说、说的关于王厨子的话全都作、作废。
这种不问青红皂白,蛮不讲理上来就动手打她,还满嘴腌臜的人,她不会教他做什么菜,更不会给他补偿什么银子。
扫了一眼脸色惨白浑身往下滴答水的古月瑶,苏慈脸色黑得更加难看:蠢东西,还不快去换衣裳,在这傻站着是想冻死?
我的菜、菜还是要做,就用之前用、用过的灶,别人那里,请公、公子安排。古月瑶哆嗦着嗓子说着,表明了自己的意思。
原来想着以和为贵,尤其是她现在处境艰难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她不太愿意和别人起冲突。但现在麻烦主动找上门,她古月瑶也不是怕事儿的人。
本来她还觉得用了王厨子的灶,又抢了他给江东王做菜的差事,心里有些过意不去,可现在看来,这样的人,她抢了也就抢了。
见古月瑶哆哆嗦嗦不肯走,还在这里唠唠叨叨,苏慈冷着脸又斥道:这些破事不用你管,还不快滚回去换衣裳,得了风寒回头又要糟蹋老子的银子给你看病。
古月瑶要见苏慈说了这话,知道他会解决,紧了紧披风转身跑走了。
古月瑶一路牙齿打着颤,哆嗦着腿跑回房间,把披风解开往椅子上一丢,伸手就去掏怀里的荷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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