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认出上面纹银伍佰两几个字时,古月瑶的眼睛忽地亮了,脸上的郁结之气顿时烟消云散。
这是银票?江东王给了她银票?足足有五百两?那两张岂不是一千两?
古月瑶哆嗦着手,又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好几遍,当确认这就是一千两银票时,古月瑶嘴角高高翘起,眼睛笑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。
是她蠢,是她蠢,她忘了这世上还有叫银票的这种东西。
古月瑶小心翼翼把银票捂在胸口,眉眼弯弯在地上无声的蹦着。江东王我爱你!我爱你!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该骂你!
小心,别把水晃洒了。飞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古月瑶忙站好,顺手把银票塞进怀里,又扑到床边,一把扯过被子把床上的银子盖住。
不是她信不过飞燕那丫头。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钱财不可外露这个道理,她在上一世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。
姑娘,奴婢进来了?飞燕在门上敲了两下,出声询问。
古月瑶两手使劲儿掐了掐脸,把笑意掐没,这才出声:进来吧。
飞燕带着两个小厮提了几桶水进来,指挥他们把水倒进木桶。倒完水,两个小厮提着空桶低着头退了出去。
姑娘水好了,您洗吧,奴婢就守在门口。古月瑶洗澡的时候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看着,飞燕已经熟知她的脾气,给她找好更换的衣服,就自动自觉的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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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燕出了门,走向走廊尽头,对等在那里的六子伸了手:六子哥,钱。
六子从怀里掏出一角碎银子放在飞燕手里:那烧鸡好吃着,你们姑娘赏你吃的你就吃呗,何苦拿来卖。
飞燕小心翼翼把碎银子塞进腰间的荷包,笑着说:快过年了,攒点儿银子给我爹和我弟买点儿年货。
六子摇了摇头,伸手戳了戳飞燕脑门:没见过你这么蠢的,都把你卖到青楼了,你还想着他们。
飞燕嘿嘿笑了,伸手摸了摸额头:卖了我是家里揭不开锅了,要不全家都得饿死。六子哥你快回去吧,我还得给我们姑娘守门呢。
说完,飞燕转身一溜烟跑回了房间门口,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坐下去,从怀里掏出个没打完的红色络子,借着廊上挂着的灯笼发出的光,低头忙活起来。
六子转身下楼,去自己房间拿了烧鸡,拎了一壶酒,跑去找后院守门的兄弟。
两个人坐在后院门口吃起来。守门的因当值,喝不了酒,就只吃烧鸡。六子坐在台阶上,一口小酒,一口鸡腿,吃的啧啧有声,无比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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