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姜莱愣住:“什么意思?”
顾铎看了她一眼,没再做解释,重新扔给她一副空白画板。
“明天一早,我要看到一副像模像样的儿童插画。”
说完,他锁上门就走了。
季姜莱:……
别走啊,大哥。
她没工夫应付这个,真的。她还得忙着帮大哥你黑化呢。
季姜莱对成为工作女性一点兴趣都没有,她不喜欢受管束,看看画展,勉强画画画儿,倒也没问题,可——
工作,是个什么东西,能吃么?
回到季姜家,顾铎难得地坐着发了一会愣。
季姜莱真是傻,傻得天真。
他把话都提示成那样了,她竟然还一副“我听不懂”的表情。
与其说是真的听不懂,不如说是下意识地抗拒。
她人生的字典里,压根就没出现过工作两个字。
过了一会,他伸手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。
小盒子里,是一个小小的本子。
他摸了摸本子的封面,确定没有其他人打开过。
封面他做过印记,只有他知道触觉上的细微差别。
他翻开本子,里面一片空白。
他往上面细细地涂了一层液体,很快,本子开始显色。
里面都是跟季姜盛有关的独家资料。
要扳倒季姜家并不容易,季姜盛在商场已经站稳了脚跟,行事隐秘,心狠手辣,根本无懈可击。
但,他就住在季姜家。
这个离季姜盛位置最近的地方,他能观察到的东西,远远不止明面上这么点。
好比,之前他进入季姜盛的书房,就瞥到有两本藏书,全世界只有两本的绝版,一本在秦家,另一本却流落在市井。
唐儒说,那个拥有者曾经找上周煦,想要拍卖他手里的残本。
过了几天,却不见了踪影。
现在,那本书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季姜盛的书房里。
没有任何拍卖和买卖的记录。
顾铎冷冷地笑了。
季姜莱不把他弄进她家,他也会想办法混进来的。
那时候,他满脑子都是要查清楚真相。
如今,真相渐渐要水落石出。
不过,现在,季姜盛已经注意到了他。
事情开始棘手了。
想到季姜盛跟他说的话,顾铎的笑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怕的平静。
他在思索。
而这种思索中,带着一抹冰冷的杀意。
季姜盛也知道独眼这个组织。
这不算什么大不了,商场上的几号大人物,没听过独眼是不可能的。
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