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铎,他比你好,比你有钱,跟你在一起,我受够了。”
“其实,我从来没有爱过你。”
“我现在爱上了他,狂热地,纵情痴狂地爱着他。”
念到这儿,顾铎看了一眼季姜莱。
季姜莱脸上稳如泰山,心里却虚地快化掉了。
“现在,跟他在一起,我感到做女人很满足,很幸福。”
“再见,顾铎。”
他把做女人三个字咬地很重。
季姜莱依旧不动如山,额头却开始滴汗。
读完,空气中一片凝重,顾铎把信放下,鼓起了掌来。
“季姜小姐,文采斐然,这封信,想必你打了很久的草稿。”
她不动如山。
不对,这时候得出来说话了。
季姜莱停止装死:“胡、胡说,这明明是林雨柔给你写的信。”
“哦,可我刚刚没念林雨柔的名字,你怎么知道这是她给我写的信?”
季姜莱咬牙望天:“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他拖长了尾音,一副好像很相信的样子。
季姜莱转过身偷偷擦汗。
淦,差点露馅。
顾铎一转身,拿着纸张在鼻子边嗅了嗅:“里面的信纸,却有一股白桃香,林雨柔从不用这种香水。”
忽而,他凑了过来,靠近季姜莱,鼻尖几乎对上了她的。
季姜莱忍住尖叫的冲动,闭着眼睛装死。
“可你身上,却有这种香味。”
被他一吓,季姜莱往后踉跄几步,扒着墙皮:“哈,哪儿有,哈哈,我没洗澡,挺臭的啦。”
该死的白桃香水。
更可怕的是顾铎,狗鼻子吗?
就在她的脑子飞速运转,要想一个合理说辞时候。
顾铎又倾身过来,不过这次,他只是把一个放大了的手机页面怼到了她的脸上。
“念一下。”
她站的笔直,声音响亮,像是被点名回答问题的小学生,几乎是条件反射,把页面上的几行字念了出来。
“分手时最绝情的十句话。一,他比你有钱,我受够你了。二,我从没爱过你。三,我现在疯狂爱着他。四,他比你行,我做他的女人很满足……”
季姜莱念不下去了。
油腻地令人反胃。
她当初为什么会用这个当模板写信?哦,只怪她恋爱经验几乎为零,压根无法体会说些什么才能让人黑化。
“巧合吗?”
“也许,挺巧合的。”她符合完顾铎的这一句就把嘴巴闭得紧紧的,像个河蚌。
但顾铎有办法撬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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