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上岂有此物。只是我方才由衷希望,他若非本心如此表现。”
“返璞归真,自在随心,还不够可怖么?”
“你这么说那是有点。”沉鱼说道,“话归正题,离池情况到底如何?细说。”
谢孤容方才说了,战斗还在继续,这与慕如镜所言冲突。
“月女彻底引爆了他体内的鬼族血脉,多半打着叫他燃尽落败,给凌霄重新找个躯壳转生的主意。”
“她这么强?那还不去帮离池?”
慕如镜意味深长道:“她成功不了的,道种已作出抉择,凌霄气数已尽,如何转生?”
凌霄和谢孤容均为道种宿主,如果说谢孤容悟道失败,道种还有可能重新青睐过去的合作对象,现在看来,便绝无可能了。
“这样就好。那你是要在这里和我一起等他们回来么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我不喜欢猜谜语哦……”沉鱼撇嘴,“有事情快说嘛。”
“谢孤容心魔祓除,你应当很开心吧?”慕如镜语气轻柔,“怎么不见多少喜色?”
“离池那边还在打呢,我怎么轻松的起来?”
沉鱼嘴上如此说着,心中则是一沉。
她想起分别前慕如镜的那句话。
慕如镜将她穿越来的那一夜,称为他们的初遇。
这话有两种理解方式,一种是沉鱼从那时起踏上成为他合作伙伴的路线,是二人关系重生的起点。
另一种便是她不愿去想的……慕如镜知道她并非原主。
这可能么?
她连忙在心底问千机。
结果系统也吃不准:“他们虽是书中演化人物,可发展至今日,亦有自己独立想法。况且,这个世界是有夺舍之事存在的,并非难以想象之事。”
慕如镜或许想不到她是穿越者,但夺舍导致性情大变,却有可能想到。
“是么?”慕如镜挑眉,他不紧不慢道。“其实,我有件事一直颇为在意,想要请教沉鱼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倒也不能说请教,换做请求,或许更合适。”
“?”
“或许,你可以为我而停留于此?”
沉鱼盯着慕如镜: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我许久以前,便注意到这副皮囊了。”慕如镜欣赏地望着她,“即使是在栖月阁,亦是一等一的出彩,很难让人不心动。”
“可稍微接触,便是大失所望,美则美矣,无甚灵魂,不过是漂亮的琉璃珍珠,毫无价值。”
沉鱼听得想皱眉头。
她不喜欢听这种话,对于原主为人如何,她无权评价,人家给了她容身之处,她处理问题,以及接纳过去的她,都是应有之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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