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沉鱼不一样。
听着女孩娇弱温柔的嗓音,嗔怪地要他听话,他非但不愤怒,反而有些……无措。
离池便是再迟钝,也感受到,沉鱼是在压着困意,努力耐心地和他沟通。
他叫她不开心了。
少年嘴硬,语气冷漠道:“你没有资格命令我。”
“嗯?”沉鱼舒服地趴在他后背上,贴在他耳畔,亲昵咬耳朵,“我在握着那里的时候,有没有资格命令你?还是说那里你也用鬼气保护了?没看出来呀。”
离池羞愤欲死。
他甚至试图想象自己是把刀。
这样就不必感受到背后存在感惊人的……他不能去想是什么东西的存在,也不用在意沉鱼的那些无耻之言。
不对。
他印象里,沉鱼柔弱又纯洁,怎么可能会这种无耻之言?
还是说……栖月阁什么不长眼的玩意儿教她的?
离池越想越有可能。
即使镇邪咒感受到他的杀机,刺痛他的道心以作警告,他也无视了,并细细筛选可能目标。
还有上次给他下药的,一起处决了事。
他神情阴郁下来,昳丽容貌为寒霜杀意笼罩,宛如山雨欲来,压抑沉重。
感受到少年身上开始飙杀气,沉鱼不满地再次戳了戳他的脊背。
“你在走神?”
她故意戳少年裸.露出的腰窝。
少年脊背肌肉起伏流畅,到了腰间,又是深深一弯,线条极具诱惑力,那腰窝她盯上许久了。
离池全身骤然一懈。
这次他总算能够反握住沉鱼的手,冷斥:“不要乱动!”
少女眨眨眼。
“噫。”
“占我便宜是不是?”
离池简直想把她丢出去。
沉鱼笑得彻底倒在他背上,懒洋洋得拥着他,像抱一只大大的玩具熊。
“让我抱一会儿,我好累。”
于是,离池便真的什么也动不了了。
他又一次直勾勾盯着那片空白墙皮——今晚就去找张挂画挂在那。
“为什么累?”
“问问你自己咯。”
“那么累么?”少年低声道,“那下次不做了。”
“哎哎,我开玩笑的,该做还是做。”沉鱼懒洋洋地,“只要你别乱吃醋,乱发脾气,就什么事都没问题啦。”
他乱发脾气了么?
这种事离池不懂,可如果她说是,那应该是吧。
然而他确实很介意。
“我去月微尘那里寻找你时,你在,那为何不回应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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