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上的事情,薛太后素来不爱理会,可皇帝把这事儿交给璟王和镇国公世子,证明皇帝很放心两人。也因此,薛太后心中也颇为欣慰。
哦,原来皇舅舅竟然是为了这事儿,裴蘅暗自嘀咕着。
不过她也没多问,毕竟朝堂之事,不是她这个小孩子家该问的。
又陪着外祖母聊了一会儿之后,薛太后便摆了摆手,笑着道:“好了,外祖母知道你和你潋姐姐有话要说,外祖母就不拘着你们了。”
裴蘅听着,笑着点了点头,就拉了秦潋往外头的水榭去了。
等宫女们上了茶水和点心,秦潋终于忍不住,开口道:“郡主,你没事吧。”
和秦潋在一起,裴蘅还能有什么隐瞒的,摇摇头,道:“你放心,我没事的。何况,这次的事情是高氏私自做主,给了外祖母这样的措手不及。”
顿了顿,她又道:“当然了,即便是外祖母本就有这样的心思,我也不会怪外祖母的。我不可能让外祖母在薛家和我之间做选择,若是这样,外祖母就白疼我这么些年了。”
秦潋听着这番话,终于是放下心来。
只她也忍不住感慨道:“其实这京城的贵女,又有哪个能婚事自己做主。说白了,贵女们的婚事,都是和家族起落牵扯着的,最后也只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”
“只静安侯世子……”
原本只是一句感慨,秦潋却不由有些失言,不巧提及了薛令。
其实她心中也百思不得其解,静安侯世子这些年和郡主也算是青梅竹马,怎么突然间,竟然说是喜欢沈家姑娘,还因此让郡主丢了这么大的面子。
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,裴蘅轻抿一口茶,缓缓道:“潋姐姐,有件事情我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,那日往静宁寺去上香,其实令表哥和我表白了,不过被我拒绝了。”
“所以,令表哥可能也是因着不忍我受委屈,才往东暖阁去的。”
裴蘅自然不可能告诉秦潋,是谢钰把忠平伯暗中私放印子钱,圈、地的证据放在令表哥书桌上。所以,她也只能找了个理由来让秦潋安心。
秦潋听着,果然是征了怔,半晌之后,她开口道:“若真是这样,静安侯世子也算是真性、情了。”
话才说完,却见周淳从远处走了过来。
只让人意外的是,他手中竟然拿着一只通体雪白,葵花凤头鹦鹉,裴蘅不用想,他定是来讨好自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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