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太后看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,到底是暗暗叹息一声,沉声道:“说!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这么急急的入宫来?”
静安侯夫人这才哽咽的把她当初和儿子的约定说了出来,说到最后,她哭的止都止不住,一脸的懊悔道:“妾身如今也知道那日是妾身太过唐突,才往慈宁宫来,差点儿闹出了笑话。可妾身万万没有想到令哥儿会因着此事,连自个儿前程都不顾了,这几日,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喝的醉醺醺的。”
“妾身是真的没法子了,才斗胆求到太后娘娘面前……”
薛太后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原来这里藏着这么一桩事儿,她看着静安侯夫人的眼神,是愈发的失望和恼怒了。
静安侯夫人也知道自己错了,急急趴在薛太后面前,拽着薛太后的衣服道:“太后娘娘,妾身就这么一个儿子,我们静安侯府日后也全靠令哥儿支撑门楣的。之前都是妾身猪油蒙了心,妾身再不敢因着自己的私心,犯同样的错误了。”
“所以,妾身求您成全令哥儿……”
静安侯夫人的话还未说完,薛太后一巴掌就甩了过去,满脸的震怒道:“你当哀家的蘅儿是这屋里的摆件不成?你说嫌弃就嫌弃,你说求娶就求娶!”
静安侯夫人直接就被打蒙了,一脸的懊悔。
薛太后看她这样子,沉声又道:“高氏,哀家今日也不怕告诉你,那日哀家往静宁寺,令哥儿其实已经私底下和哀家求娶过蘅儿了。可哀家并没有点头。”
静安侯夫人听了这话,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怎么会这样
薛太后看她愣在那里,又开口道:“哀家今日再说一遍,哀家从始至终都无意把蘅儿指给令哥儿。以前不会,日后也不会。”
说完,薛太后直直看着静安侯夫人的眼睛,一字一顿,又道:“你回去问问令哥儿,就当是帮哀家问的。他这样子,因着一时不如意,便连前程都不顾了,他这个样子,如何配得上娶蘅儿。”
“他可还记得,他是我们静安侯府的世子,未来侯府还需要他支撑门楣。若他这一切都不顾了,那哀家就全当这些年白疼他了!”
薛太后这些话把静安侯夫人堵得是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,不一会儿便退出了慈宁宫。
看她悲伤的背影,薛太后也觉得头痛极了。
房嬷嬷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,低声宽慰薛太后道:“娘娘,世子爷许也只是一时糊涂了。何况,这事儿也是侯夫人做的不对,竟然背着娘娘和世子爷有了约定,世子爷许还以为,侯夫人已经探过您的口风了。”
薛太后听着,半晌没有说话。
却在这时,又有宫女缓步走了进来,“太后娘娘,勇毅侯给您递了请安折子。”
薛太后身子猛地一僵,房嬷嬷见状,忙上前拿了折子,等她看到上面的白纸黑字,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宽慰自家主子了。
裴蘅这边,刚刚听说了静安侯夫人灰溜溜离开外祖母寝宫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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