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做完检查回来,姚莉问教练在哪,何晓娟回答她,教练已经离开了。
何晓娟把她推回病房,又放回病床,姚莉问何晓娟教练怎么没留下,何晓娟没有回答,只是摇了摇头。
而床边,只剩下那束栀子花。
那时候,姚莉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直到她妈妈告诉她,栀子花的话语是永恒不变的爱和约定。
姚莉看了那束花许久,才把一切失落失败的情绪放下。
医生给她换病房的时候,她也没有把那束花丢掉,而是让认识的朋友把它做成干花,一直陪着她度过了养病的一年。
到现在,这束栀子花还是姚莉手机的屏保,没有变过。
思绪回到现实,姚莉把放在更衣柜的手机取出来,转身回了冰场。
场馆空调开的有点低,姚莉呵了一下手,搓了搓已经开始发凉的手心。
滑冰场馆常年维持在15度左右,如果一会不滑,就会感到冷了。
放眼看去,冰场上的工作人员已经离开去午休了,整个场馆又寂静了不少。姚莉坐在换鞋凳上,重新换上用了很多年的冰鞋,下了冰。
可能是刚才坐的时间久了,冰刀刚触及冰面的瞬间,姚莉没有稳住身体,重心一下子偏到了侧面。
眼前黑了一下,姚莉就要摔倒的时候,一个影子从侧面滑了过来。
就在她要跌倒的时候,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腰。
由于有舞蹈功底,姚莉的腰身十分柔软,这下没有摔在地上,而是头部朝上,半躺在了对方怀里。
刚才,姚莉的胸口贴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,又顺势弯了下去。
她对上的那张脸,正是刚才的晏文舟。
晏文舟的表情像是一汪融化的冰川,潺潺地流出水来。
姚莉迅速避开他的眼神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她本想起身,却发现许久没有下腰,身体已经有些迟钝,发僵的肌肉群根本不听她使唤。
暗中发力几次,姚莉还是没驱动起来这个僵硬的身体,好像一个生锈的门荷一样,骨头都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。
“没关系。”
仿佛察觉到姚莉的尴尬,晏文舟一边用磁性的声音回答,一边礼貌地把姚莉扶起来,让她重新站在冰面上。等姚莉站稳后,他自己很快退到一旁,绅士地隔出一段合适的距离。
只是她不知道,为什么刚才被碰过的地方有些热热的。
晏文舟问她,“手机拿来了吗?”
把手机递给晏文舟,姚莉用指纹打开屏保,结果意外地碰到了晏文舟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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