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没什么心意,在她眼里,我就是个不孝女。”姜暮云倔强道。
“你就是喜欢嘴硬。是不是要我飞回来拎着你去!”
“谁拎谁啊。”
“是是是,你可是柔道八段啊,谁拎得了你啊。”
“对了,我今天……”姜暮云忍不住要和林玫分享“颜狗”的快乐,可一想到自己的初吻喂了狗,狗还吐了,她就膈应了。这事坚决不能让林玫知道,不然她能笑话自己一辈子。
“今天怎么了?”林玫见姜暮云的表情一变再变,兴奋激动转为犹豫不决再转为愤怒郁闷,不仅非常好奇。
姜暮云:“啊,没什么,就是说今天真是倒霉透了,得去烧香拜佛转转运。”
俩人又胡诌了一会,各自挂了视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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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妈妈,你在哪里?呜呜呜,妈妈……”
幼小的姜暮云在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哭着喊妈妈,她尝试着去开灯,反复地按,依然是漆黑一片。她摸索着去开门,门却被反锁着,怎么也打不开。
世界一片黑暗,像一只大网罩下,黑暗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低低地笑,让她毛骨悚然。
她不敢再哭,不敢再喊,靠墙蹲在狭小的床上,一动不敢动,睁着恐惧的大眼睛,望着着黑洞洞的一切。
夜里,姜暮云又梦到了六岁那年,她被叶珍妮遗忘在她办公室里的小隔间一整晚的事。
姜暮云一晚都没怎么睡好,当她醒来时,已是中午十一点多了。
她边打着哈欠,边下床,进卫生间里洗漱。
下了楼,客厅里一个人影也没有,静悄悄的。
她肚子饿得咕咕叫,径直去了厨房找吃的。
厨房的灶台上正炖着一锅菌鸡汤,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,姜暮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,张婶正在切菜,头也不回地说,“起来了,蒸锅里有我早上做的馄饨,你先吃点,垫垫肚子,很快就要吃午饭了。”
姜暮云走到张婶身旁,笑道:“张婶,我真的怀疑你背后是不是长了眼睛。”
“还好意思说呢,你每次走路都不好好走,鞋子总是吧嗒吧嗒的响,还偏偏喜欢穿这种木屐。要是被你妈听到,又该说你了。”
姜暮云悄悄朝张婶的背影做了个鬼脸,从蒸锅里将馄饨端了出来,坐在一旁的小桌上,边吃边问:“他们呢?”
“谁啊?”张婶明知故问。
姜暮云却死倔着不肯再开口。
张婶说:“你妈公司有事,她去处理了。你姚阿姨和朝晖还在休息。”
“他们还没起来啊?”姜暮云端起碗喝了口汤,又道:“那你以后可不许再批评我睡懒觉了哦,他们比我还不如呢。”
“听你王叔说,昨晚凌晨两三点朝晖少爷忽然心绞痛,你妈让王叔送他们去了趟医院。早上六七点才回来。”张婶边利落地切菜边道。王叔是张婶的丈夫,他俩已在姜家多年。
“心绞痛?”姜暮云放下勺子,“怎么好好的,会心绞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