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玄澈点头,随问:“那你这次回来现身,是做什么的?”
“报仇啊。”
君不归倒也不避讳,喝了口温酒,直言道:“当年我父王为北国鞠躬尽瘁,却被那小人暗害,他装的真好啊,若不是我父王断气的时候,他露出了端倪,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,哈哈,若非我少年离家闯荡白石山,机缘之下拜了名师,否则我也早就死的无知无觉了。”
“我当年就想杀了他,可惜有人拦着,我打不过他们,但仇也不能不报,他如今快死了,我就回来送他一程,顺便让他到死也不能如愿了。”
君不归笑着,却笑得几分渗人。
可见他是恨毒了老皇帝,至于他口中说的,有人拦着不让他报仇,君玄澈与孟青瑶也猜测到了。
应该是老祖那一脉。
“你要怎么送?刺杀,三刀六个洞?让他到死不能如愿?他如今最大的愿望大概就是立箫凌叶为储君了,所以你是来辅佐大皇子的?”
孟青瑶听着,边猜测道。
说起来,他们虽见面不多,但没来由的,总觉的君不归不是外人,也许是他收了君莫言为徒,也许是他实在的真性情,让人生不出提防之心。
君不归又喝了一杯酒,依旧在笑,可眼眶却红了。
“我才没那个闲情逸致,帮他的儿子上位,我恨不得看他们打的你死我活呢,至于怎么报仇,我还在想,不过我的出现,已经足够他夜不能寐了吧……哎呀,别光说我了,一把年纪在你们两个小孩子面前哭,怪丢人的,你们呢,不是死了吗?我就知道你们没那么容易死,哈哈,那么你们瞧瞧来北国是来做什么,不会是来看雪的吧,北国的雪,是这天底下最好看的雪了。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
君玄澈也陪他喝了一杯,却发现这酒极烈,竟是难得的好酒。
君不归解释,“老头子生前藏的,活着的时候舍不得喝,死了,还要我一杯一杯倒在坟头上,浪费。”
句句都是他的痛。
话题继续,君玄澈也没有避讳他们的目的,“我们此来北国,是来你北国皇室,老祖一脉的人,我些事想问。”
“他们不会告诉你的,”谁知君不归直接道,“你们的身份,糊弄糊弄的那些眼瞎的还行,若是遇到那一脉的人,一眼就能识破,南楚北国本就是宿敌,他们不杀你就不错了,你还想问问题?”
“就算要杀,我也要寻,”君玄澈到是坚定。
“那你媳妇真可怜,就要做寡妇了,”君不归嗤笑。
孟青瑶:“……”
“他们,很强吗?”孟青瑶好奇又不确定的问。
“一个活了快一百多岁的老头子,至今都身体健康,能吃能睡的,他杀你们不算难事。”
“他既然这么厉害,为什么不去白石山?”
“白石山算什么,不是每个人都想去的。”
“那说来说去,你知道那北国的老祖,在哪吗?”孟青瑶最终还是忍不住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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