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禹先生有什么指教的吗?”
禹北成直接道:“百里城主,指教是万万不敢当的,只是忽然想起一件小事,既然是在你玉衡城的地界,那便想请城主来评个理。”
百里初阳挑眉,“哦,什么理?”
就见禹北成的目光,已经落在了君玄澈的脸上,还有孟青瑶,就道:“那就问令徒了,为何勾结焚天城的君不归,与我禹家几次三番的为难,在南楚的时候也便罢了,但是在白石山的地界上,令徒却公然庇护夏氏一门,这是何道理?”
在禹北成提到君玄澈的时候,满殿的众人,只觉的他在摸老虎的屁股,不过提到夏氏一门,就不同了。
许多年轻人,已经忘了,白石山是为何针对夏氏一门了,只知道夏氏一门是罪人,被所有人所排挤。
不对夏氏一门赶尽杀绝,已经是他们的仁慈了,若有人公然庇佑,那就是拂整个白石山的脸面了。
就是百里城主,怕是也要斟酌一二吧。
一时,又戏谑的看起了好戏。
百里初阳闻言,看了君玄澈一眼,君玄澈却恍然未觉,并未回看他,于是百里初阳只好又看了看禹北成。
禹北成冷冷一哼,“前些日子,我禹家子弟从无回谷,挖到了一株天缺参,出来的时候已经体力不支,不想竟被路过的夏婆子偷走,事后我禹家本不想大动干戈,若她归还,就不予计较,不想,夏婆子身边多了这君玄澈,与这飞花夫人孟青瑶,便是硬要霸占,我等也是顾忌玉衡城,怕伤了和气,才算罢休,但此刻想来,实在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一番话说完,说的是掷地有声,堂堂正正,言语无不是正派。
孟青瑶在一旁听着,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,她在南楚的时候,也算见过不少奇葩。
今日在看这禹北成,都不禁想在说一句,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。
三言两语,颠倒黑白。
气的孟青瑶当即就想反驳,却被君玄澈按住,此时还不是叫嚷的时候,因为叫嚷也没用。
因为四面八方的世家众人,闻言,立刻就开始发表自己意见了。
“这夏婆子竟是如此无耻,我等容忍她留在白石山已经是仁慈了,还如此不知死活……”
“禹家不杀了她已经是心慈手软了。”
“没听到吗?不是不杀,是有人给夏婆子撑腰呢……”
“玉衡城主,是否出来给个说法,君玄澈是您的弟子,他如此做,是自己的行为,还是玉衡城主的意思呢?”
已经有人开始问了。
孟青瑶虽被这老匹夫气的够呛,但是此刻也看明白了,禹北成不是为了索要无缺参,而是用夏氏一门来吸引众世家的目光,来压迫他们。
无论他们说什么,只要他们承认庇护了夏氏一门,就等于在与白石山众世家作对。
这世道,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。
至于无缺参究竟是谁挖到的,根本已经不重要了,可能很多人的心里,都是有答案的。